样子……是不是有点逾矩了?”
闻言,君还四蓦地一愣,有点失焦的大眼突地大睁,啊的大叫一声,同时他的身子也往后跳了一大步,惊魂未定地瞪着她。
“我……”是不是太忘我了?
真是教人不敢置信,他居然会如此浑然忘我地抚着她的长发。虽说他原本便极喜爱她的长发,也一直都挺想要摸摸看;可想归想,他从没有真正付诸行动过,想不到在这严重的打击之下,他居然情难自遏地抚上她的长发,真是……下流!
倘若她不出声制止的话,莫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摸啊摸的就……
绿绣努力地端起笑意,回身睇着他。“老板,你不是和人有约吗?”到底还要不要去啊?
“对对对!”君还四点头如捣蒜,原本想要再拉着她跑,然而一想到方才的事,他扬在半空中的手随即又放了下来。“赶紧走吧!若是迟了,可真是不好意思。”
“哦。”见他转身大步走着,绿绣随即松了一口气。她捡起胡帽赶紧将编好的辫子塞入胡帽里头,掌心贴向粉颊,感觉掌心一阵热意。吓死她了,她差点教他吓得快要站不住脚。
她以为自个儿挺大胆的,可谁知道……原来她胆小如鼠啊,心都快要蹦出胸口了。
几乎要以为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了,虽说她有点怕,受到了些惊吓,可知道事情不是那一回事时,却又突然有些失落;还以为他发现了她的心思,可到最后,证明是她想太多了,真是有些可笑。
“所以说!到西域一途,我倒觉得挺可行的。”
松岳酒楼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传来了说话声,说话的人一打住话语,随即便进入了冗长的静默,逼得他不得不又开口道:“就不知道君四少的意下如何?”
君还四仿佛充耳未闻,双眼显得有些呆滞,轻轻地飘向直想躲进矮几底下的绿绣。
绿绣有些不知所措地闪躲着他的目光,但不管她怎么闪,总觉得他的视线依旧缠绕在她身上,而不是在她的头上。
识得他三年,她到现下才知道原来他对她的头发有着令人不解的喜爱,更教她打定主意,往后绝对不在他面前放下头发。
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对面的胡大爷,脸都快要绿了,而老板还不回应他,这……
“看来君四少是认为绿绣师傅比西域还要迷人多了。”胡老爷冷哂道。
“呃……”绿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不过侧眼瞄了君还四一眼,见他不知道已经神游到哪里去了,她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板,到底是怎么着?就算他再怎么爱她的头发,也不该有这种反应的,是不?再说,头发剪了还会长呀,他怎会为了一头长发变得魂不守舍?
“那肯定是因为绿绣师傅的美颜教人难以转开视线所致。”
绿绣偷觑另一侧的何公子,听及他的论调,眉头不由得蹙紧,她不着痕迹地调回视线,却见着君还四已回神,把目光转到何公子身上,才教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倒是觉得西域一事较吸引我。”君还四没好气地道,怒目瞪着他。
啐!说那是什么话?他是在暗喻他什么?
“不过是说说罢了,犯得着拿一双大眼瞪着我?”
“哼。”君还四不领情的嗤哼一声。
“别气、别气,咱们先听听胡老爷的说法。”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地打开了凝滞的气氛,尽管不甚友善,绿绣却松了一大口气,庆幸君还四总算恢复了。
正襟危坐的她微松懈地靠在窗台边,望着外头灰蒙的天色,不由得想着自个儿的进度。
剩下十多日的时间,然而头发却还是不够,这该怎么办才好?况且、颜色也不对,总不能要她全都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