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还以为救星驾到,江彬急忙离开避难所,跑向常泰。
“你这个笨蛋!”岂料,常泰却气冲冲地一拳将江彬打飞了出去。“我有说过要阻止他们成亲吗?”他要的是常如枫在婚礼上丢尽颜面,让鸿鹄书斋的地位荡然无存,他要毁灭常府,谁要阻止啦?
常如枫缓缓抬头,两道寒透人心的目光杀向常泰。“真可惜啊!伯伯,你又功亏一篑了。”
常泰咬牙,额上、颈边青筋暴露。“你别得意。”他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常府会垮在他手中。
“起码这一局是我赢了,败军之犬可以滚了。”她笑得好冷,比隆冬大雪还冷。
常泰愤恨地喷着气,转身找江彬算帐去,那混帐坏他大事,岂可再留,非得将他逐出常府不可。
常如枫冷笑,走过去,阖上书房大门。
偌大的书房里瞬间只剩她一人,方才强装起的坚强垮落,她纤细的身躯滑落地面。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云中、云中……”止不住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心被硬生生地撕裂了。“难道常家人命中注定得不到真爱?”匡云中,她的爱人啊!他是她的生命、她的骨血,他……为什么要骗她?
“常小姐,你在里头吗?”突然,顺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常如枫掩住双唇,不让哭声流泻出去,以免泄漏她的软弱。
“常小姐……”顺公公喊声更急。
她拚命地深呼吸,好半晌,泪暂止,她总算得以开口。“我在,什么事?”
“少爷醒了,我特地来报告小姐。”门外,顺公公说。
“我知道了,等我这里忙完,我再去看他。”她努力压抑着哭声回答。
“那奴才先行告退了。”顺公公走了。
常如枫才缓片刻的泪落得更急。顺公公自称奴才,他年逾七旬,却颔下无须,肤白如雪、举止阴柔,这不全是太监的特征吗?
一名太监,舍去皇宫、入主平凡人家当差的机会有多少?
“呵呵呵……”她笑,笑得既苍凉又凄苦。“中,你是中原来的,对不对?你出生商业世家,家族以船运生意为生,因受奸人迫害,爹娘俱亡,你的船受到飓风侵害……”她一遍又一遍念着他告诉她的有关他的身世,彷佛只要这样不停地说、说久了,虚假终会变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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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大半天,匡云中的体力终于恢复到足以下床行走的地步。
他睁开眼,困难地移动身体,没有武功后,才知有武艺时的方便,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人真累。
“呼呼呼……”不过是床铺到茶几的距离,他走得气喘吁吁。
“你怎么起来了?”黑暗中,一个声音自窗边传来。
“如枫?”他摸索到茶几上的打火石与油灯,卡擦一声,点亮了光明。“你来啦?”他的语气好开心。“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嗯?”她颔首,走过来扶他。“多亏了你,否则我早见阎王了。”事情的经过她并不清楚,只知自己喝了口茶便中毒昏迷;再清醒,看到他与她倒在密室里,于是研判是他救了她。
“其实光凭我的内力,并无法将你体内的毒全数逼出,多亏有人助了我俩一臂之力,因此,他才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趴在桌上,喘气说道。
她倒了杯茶给他。“那可得好好谢谢他,不知恩公现在何处?”
“你比我先醒,没瞧见吗?”他以为那个人起码会等到常如枫清醒才走。
她摇头。“我清醒时,密室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唤你不醒,最后还是顺公公帮的忙,才将你扶回西厢。”
“那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