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听你废话。”差点儿就叫他“滚”了,若她真说出那个字,明儿个伯父铁要来找她算帐。
“表妹。”江彬份出一脸的可怜兮兮。“你明知表哥素来怜香惜玉,听你彻夜呼唤,必难以成眠,自然是不辞辛苦赶来会佳人喽!”
好嗯!常如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江表哥,我想你大概是睡昏头了,相信我,常府里的人都很正常,绝不会有人思念你到彻夜呼唤你。”诅咒倒还有几分可能性。
江彬嘻嘻一笑。“表妹,表哥知你害羞,纵然对我有无限情意,亦不好意思说出口,表哥理解,我不会辜负你的一往情深的。”
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常如枫快受不了了。“表哥若没事,就请走吧,我还有工作待忙,不送了。”混蛋不配承受别人的以礼相待,因此她直接出口赶人。
“表妹干么这么害羞呢?”江彬步步相逼。
常如枫忙抽了个大理石纸镇藏进袖里。“表哥,男女授受不亲,我想你最好退后几步,别再靠近了。”
江彬摇头,一脸的情欲薰心令人作呕。“表哥想了很久,我俩明明就两情相悦,却要因叔父一时糊涂订下的亲事而劳燕分飞,实在是太残忍了,我绝不能忍受这种事发生。”
“谁跟你两情相悦了?”常如枫柳眉倒竖,已然发火。“少作白日梦了,我常如枫这辈子宁愿嫁鸡、嫁狗,也不嫁你江彬。”
“但我却早发过誓,今生今世非表妹不娶啊!”他语气柔情似海,若非那张淫邪面孔令人反胃,扮情圣的演技倒还不错。
“江彬!”常如枫拍桌起身。“看在伯父分上,我一直对你忍耐有加,但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再不自制,休怪我翻脸无情。”
人要脸,树要皮。江彬原本打的是诱哄常如枫自愿与他相好的主意,待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不信她不嫁他。
可常如枫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还出言恫吓!江彬也恼了。“常如枫,别人怕你,我江彬可不当一回事儿,你既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就休怪我辣手摧花了。”
“你想怎么个辣手推花法啊?江表哥。”常如枫圆瞪着双眼,手中的纸镇握得更紧;心中盘算他若敢乱来,就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就是这般辣手摧花!”江彬忽地化身成饿狼,扑向对面可口的猎物——常如枫。
不过他忘了,常如枫既有本事一肩扛起常府内外之事,性子必不软弱,相反地,在那张理智冷静的外貌下可藏着一副火山熔岩般的激烈性子。
“那你就是自取其辱。”敌人都欺上门来了,她还会客气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她将手中的大理石纸镇砸向江彬脑门儿。
“哇!”突遭攻击,江彬一愣,忘了闪避,眼看着便要血溅当场。
“别乱来啊!”倏地,一条青色身影如闪电划过,冲上前来一手接住纸镇、另手巧劲往江彬颈边一劈,江彬立刻毫无知觉地软倒在地。
“你怎么这般冲动?”及时救下江彬一条小命的是匡云中,他低头,像看只虫似地睨了江彬一眼。“这家伙岂值得你为他弄脏双手?”
常如枫不答,只是喘着、气得浑身发抖。
匡云中轻喟一声,脚板轻轻一点、一勾,将江彬给踢出了房门;随后,他袍袖轻挥,两扉木门重又阖上。
“你忘了吗?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背得起那副恶名吗?”他走过去,将颤如风中叶的她搂进怀中。
“嗯!”她轻哼,咬着牙根,却仍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恨哪!她为何要身为女人?随便一个下流胚子都能伤得她体无完肤。
匡云中轻叹。她太倔强了,并非好事,太刚易折啊!
“别怕,我已经解决江彬,一年内,别说骚扰你了,我怕他连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