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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那!一旦架上木管,管比田高,灌水多不方便?”

    “人家不知道才问的嘛。”她不依地横他一眼,谁晓得种些作物,还有恁多学问?她原先以为,耕作就是在土地上挖个坑,种子撒下去。就得了,却不料麻烦事竟然这么多。发了一会儿娇嗔,她忽然想起——“喂!晓月,‘竹本’是什么意思啊?”

    晓月咬着舌,差点没笑出来,可是却又装得一本正经道:“不懂就用用脑子嘛,看看‘竹本’合起来是什么字,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啦!真是的,小时候叫你念书,你不念,现在才在问!”

    小仙被抢白一顿,气嘟嘟地转过头去,不理晓月。

    几自低头组合起“什本”两个字。

    见她认真了,晓月不着声色地脚底抹油,急忙后退,小妮子是直了点儿,却不笨,一定想得出“竹本”

    的意思,届时他的下场可就……

    说时迟、那时快,小仙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慕容晓月,你敢骂我!”

    “哇!住在河东的母狮子跑出来了,闲杂人等快逃哦!”她的吼声才起,他已经溜到百公尺外,迫不及待地往山下跑。

    可惜啊可惜!英明一世的晓月,终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他忘了出身武林世家的小仙轻功、暗器一把罩,人家一个鹞子翻身就赶在他的面前,随手折一根树枝射出——

    砰!今天,第二次,他英挺、俊俏的鼻子再次狠狠吻上硬实的地面,然后随着一阵哀嚎响起,呜!可怜的他,夜路走多了,终于碰上了鬼。

    三天后,鸡鸣方起。

    浩浩荡荡一队人马由“再来镇”的山道上迤遐而来。正是晓月、小仙一行人。

    终于来到十里坡,晓月一手扼住缰绳,跨下马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嬷嬷、福佬,送到这里就行了,你们快回去吧!山里还有活儿要干呢。”

    福佬上前一步,用他那双生满厚茧粗糙的手掌,紧紧地握住晓月细致的双手,语声微颤的说:“慕容公子、唐姑娘,你们真是我们镇里的救苦救难菩萨,如果没有你们的慷概仗义,咱们一个没落小镇,几百个老弱妇孺恐怕只有等死的份了,你们这份大恩大德,小老儿没齿难忘,你们一定要再回来喔!大伙儿早就决定,这个庄子建好之后,你便是庄主,这里的基业全是你们的,你若不回来,可会叫咱们给望穿眼的。”

    福佬那张布满风霜的老脸上,流露着真挚的光泽,粗糙的手,散发着暖暖的情谊,直暖进晓月心坎里。

    “我会的,福佬。”

    “晓月,听嬷嬷的话,以后千万别再耍意气了知道吗?做人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太过强硬会吃大亏的。”

    刘嬷嬷拥着晓月的肩,一颗颗的珍珠泪滑下脸庞。皮肉生涯过了大半辈子,本以为这一生就此完了,想不到临老却遇上这么个机灵小子,助她脱离苦海,有了钱、有了房子,现在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怎不叫她又喜又慌。

    “我晓得了,嬷嬷,您别哭啊!哭花了脸,可就不漂亮喽。”晓月一边举袖帮刘嬷嬷拭泪,一边大扮鬼脸,逗老人家开心。

    “臭小子,吃老娘豆腐。”刘嬷嬷横眼,啐他一口,忍不住又抱住他呜呜地哭了起来。“你这坏小子,要好好保重知不知道?”

    “嬷嬷,你也要保重。”晓月慎重地点头,反手用力抱了刘嬷嬷一下,才依依不舍的与小仙一同上马离去。

    小仙还不住地举袖拭泪,她最看不得人间疾苦,生离死别更叫人悲伤。

    “唉,我错了。”与她并骑的晓月,突然长叹一口气。

    “什么东西错了?”她诧异地抽了两下鼻子,止住泪水。

    “我不该在山上建水坝的。”他歪着头,好似十分苦恼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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