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的花篮,而且光是围在他床边问诊的医生少说就有三个,这之中还不包括两个二十四小时轮班的看护。
文舒终于相信他很有钱了,但那又怎么样?「你有钱也是你家的事,你又不能领出来给我。」
「谁说不行?」男孩的眼光闪着慧黠的光芒。「我知道我的提款卡放在哪,也知道密码是几号。」
「所以?」
「所以只要妳陪我聊天,我可以算工资给妳,一个小时一百,怎么样?」文舒给他的是一个大大不屑的眼神。
「还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给钱给得这么小里小气,一个小时一百!」啧,亏他说得出来。
「妳不该那么贪心,我只是要妳陪我说说话,这么轻松的工作时薪一百块,已经算是天价了。」
他是想帮她,但他不想当冤大头,让她以为钱来得如此容易。「妳要不要随便妳。」他不强人所难。
「好吧。」文舒没多加考虑便答应了,因为她心里十分明白,他说的对,雇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单纯的聊聊天,时薪一百块已经算是好价钱了。
她应允了这件差事。「你想聊什么?」文舒随地找个地方坐下,一副就要开始赚钱的模样。
男孩就着她身边坐下。「聊聊妳吧。」他想多了解她,打开她的心扉,不喜欢她现在这样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
如果可以,他想改变她,希望她是他们初见到时那副天真模样,相信这世上有奇迹、有神话。
唔,他会不会要求太多了点? 但他是真的关心她。 男孩眼中闪着亮光。
文舒觉得他真是奇怪,她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高中生,有什么好聊的? 或者是——她想到另一个层面去。
「怎么,你刚刚的戏还看不过瘾,所以现在想知道得更深入一点?」她微带尖刻地说。 她以为他有兴趣的是她的八卦,她不堪的身世。
有钱人就是这个样子,专门拿盐巴洒在别人的伤口上,一点也不了解别人会痛、会难受。
然而男孩却不理会她言语里的尖刻,一个劲地问他想知道的事。「妳今年几岁?」
「虚岁十八。」
「生日什么时候?」
「干么,想下降头啊!」
「思想怎么这么灰暗?怎么不会以为我是想帮妳过生日?」男孩开她玩笑。
文舒假假的露齿一笑,明白的告诉他,他的笑话很难笑。
「怎么,不可以说?」
「不是不可以说,只是不想跟你说。」这么私人的事,亏他问得出口。
「好吧,我放弃。」他不追问了。
他想了想,再问:「妳读哪间学校?」
「干么问这个?」
「妳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吗?怎么我问一个问题,妳就丢回来一个为什么。」
「因为你的问题很无聊。」
「无不无聊是由我判定吧。」
「我不习惯聊我的私事。」她的态度摆明了要他不要再问下去。
「好吧,也不是非聊妳不可。」他的目的是想跟她多聊聊,倒也不限定一定要聊她。
「妳想知道我什么事?」男孩问。
文舒拿像看妖怪似的目光看他。
她干么知道他的事!她对他一点都不好奇好不好,这个人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啊!
「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她很诚实,而且是诚实得过火。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妳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
「你要是想让我知道,你自然会说,不用我问。」
唉,她怎么这么酷!男孩没辙,只好自报姓名。「我姓大,名叫帅哥,大帅哥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