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梅圣庭,对于家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入侵者浑然不觉,而她甚至就跨坐在他头顶的正上方!
这个男人好闷啊,一整晚都在听歌剧看杂志。
她撇了撇小嘴,继续啃光剩下的半颗梨。电视荧幕上的那个女人从头到尾嗯嗯啊啊、咿咿呜呜的鬼叫一通,唱起歌来像牵丝又像快断气似的,他不嫌吵啊?
对了,说起来表哥驭乘风也喜欢听这种怪东西,而且还老是批评她没有文化素养。哼,听他在鬼扯咧,流行歌曲也很棒啊,他自己才没水准呢。而且,哈哈,难怪他会失风被逮!
回想起那个老爱嘲笑她母猪都比她灵活的坏蛋表哥被巴黎警察戴上手铐的驴蛋表情,范果子一时间笑得太开心,噗哧一声嘴巴里的口水、果肉通通往外喷!
吓得她赶紧往内缩。
“什么东西?”阁楼底下的梅圣庭困惑地摸摸头顶,仰起刚毅俊脸往上望了望。
怎么在滴水呢?咦,落在他头顶上的东西是什么……水梨渣?!
他自沙发上坐直身巡望头顶上方的阁楼栏杆,没人啊!真奇怪。
瞥眼瞧了瞧客厅入口的保全系统,上头显示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人侵入。他又仰头看了看上面仍见不到异状后,这才倚回柔软的沙发里继续翻阅手中的杂志。
缩在阁楼角落的范果子侧耳聆听底下的动静,等待了几分钟之后她才又小心翼翼地爬回栏杆上俯视下方。
见他又窝回去看杂志听歌剧,她这才大着胆子坐回原位,小脚继续在半空中晃啊晃。呵呵,瞧她多机灵,这样都没被发现。
于是,客厅里歌剧继续唱着,半空中的小脚丫也继续悠闲地晃荡。
坐不住的范果子滴溜着双眼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巡望。嗯,这个梅圣庭满有钱的嘛!而且品味不错,舍得花大把钞票装潢他的家。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想要偷的那三幅画呢?在哪里?
客厅正面的墙壁上悬挂着的是她这次计划偷取的其中一幅“东方内景”,那是由弗雷德里克·布里奇曼所画的作品。内容描述阿尔及利亚小镇的酒馆景况,画作里女子的肌肤看起来圆润柔软、栩栩如生,煞有一番东方的异国情调。
OK,其中一幅找到了,另外两幅呢?范果子灵巧的眼珠转啊转,在客厅里找不着,她于是悄悄地离开阁楼四处探险去。
在没有惊动梅圣庭的情况下,她先溜到餐厅……没有发现,好,转向另一个房间。偷偷摸摸的身形接着来到书房,果然看见墙上挂着第二幅画“懒散的时光”。
这是一幅由画家H·西登斯·毛伯雷所绘制的油画,明亮的色彩构图将女士闺房里的沙发、抱枕描绘得鲜艳而生动,两名神情慵懒悠闲的贵妇人置身其中,充分显现出浮华时代的奢华与精美。
范果子盯着那幅画,越看越开心。
自己这一趟真是顺利耶!轻而易举的潜入梅圣庭的住所,然后又顺顺利利的找到两幅画。嗯,看样子第三幅画应该也会这么的顺当哦!
画呢,就先暂时挂在这里,等那个梅圣庭离开之后,她就可以动手偷取啦!
轻轻旋开书房的门把,她蹲低了身形继续寻找第三幅画。
搞什么呀,这屋子还真大,连着几间都是空荡的客房。接着她来到了长廊的最角落,打开房门一看……宾果,目标就在前方!
看房间的摆设应该就是梅圣庭的卧房,里头宽敞的空间和装潢摆设显然经过了精心的设计,深色的檀木地板与同色系的开放式橱柜营造出一种质感典雅的氛围,搭配上恰如其分的采光照明,让房间里呈现出主人特有的沉着静谧。
置身在这样的空间里,范果子反倒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真的是男人的房间耶!硬邦邦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