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坐起身,呆滞的眼神直瞪往前方,连孟君只觉心烦又气躁。
都嘛是他啦,烦得她睡不好觉……哀怨的在心底唾骂着那个让她不好过的恶人,连孟君满脸的苦瓜样。
只手撑颚,侧首瞟向墙上的钟……夜半十一点?
欺,睡不着,该怎么办?抓起放置在不远处的电视遥控器,她随意的转着频道,却是怎么也定不下心。
唉,好无聊,不如……找人陪她去散散心吧!嗯,就这么着!抓起搁在床头循上的手机,连孟君找到了共度寂寞夜的最佳伙伴。
“喂!来接我,我们去喝酒……什么?你已经在喝了?不管啦,来我家载我,不然你就给我试试看!”
撂完话,连孟君帅气的切断电话,然后开心的起身换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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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来一杯!”豪气的干掉了杯里的酒,连孟君对着吧台里的酒保再要了第二杯。
“小姐啊!你不要紧吧?”紧随其侧的不是别人,正是连孟君的老同学兼同事兼朋友的阿彬。“我?当然不要紧啊!你看我像是有要紧的样子吗?”端起了酒保送来的第二杯酒,连孟君又是仰头猛灌,一点也不在意烈酒的辛辣。
就是有像,他才问的啊!阿彬愁眉苦脸的直望住猛干杯的连孟君。
“你是干嘛啦?怎么会突然想要找我喝酒?”连家小姐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今儿个怎么会突然转性?
因为古语有记载,一醉能解干愁啊!不过,想是这么想,连孟君自是不可能对人坦言心中所想。
“你对喝酒的地方最熟啊!不找你还能找谁?”淡淡带过,连孟君跟酒保要了第三杯。
“嘿!你什么意思啊?讲得好像我是酒鬼似的……”不悦的嘟嚷着,阿彬没发现到话题已被带开。
“没人说你是酒鬼啊!我有这么说吗?”举杯就口,连孟君送了他一记冷然的白眼。
“你刚才明明就是那个意嗯!”喷,自己说过的话还敢不认帐?阿彬不屑的撇唇相对。
“我哪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明明是——你常在夜店把妹妹,所以对这种喝酒的地方一定很熟,我有说错吗?’’“呃?”哇拷!这女人怎么愈说愈难听?不过她说的好像也是事实,害他也没得反驳。尴尬的搔搔后脑,阿彬只能摸摸鼻子,乖乖的当起陪客。
“……酒人愁肠,化作相思泪……”酒过三巡,面红耳热,连孟君已呈醉酒状态。
“啥米?你在讲啥?”阿彬以为连孟君是在跟自己说话,赶忙附耳倾听。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完全醉昏头的人,口中喃喃有词,却让旁人听得雾煞煞。
“喂!你是在说什么鬼啊?没事在那边撂什么古诗词……”纵然她连大小姐的文采再好,也犯不着在这种时候兴起吟诗作对的兴致吧?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压根没听进友人的吱吱喳喳,连孟君早已醉溺于自己的愁绪中。
“哇咧?怎么愈念愈诡异?”过多肉麻的词句凑成串,阿彬只觉恶心到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别喝了啦,都醉话连篇了,还喝什么?”眼看连孟君又端杯就口,阿彬赶忙夺下。这妮子该不是失恋了吧?要不,怎么念的、说的全是那思不隆咚的断肠情诗?
“我要喝!你别挡我……”伸手,连盂君想抢回自己的杯子,涣散的目光却对不准焦距。“不要再喝了啦!走,我带你回家……”掏出皮夹,扔下几张钞票,阿彬拖着人就想走。
“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喝……”挥手,连孟君想甩开阿彬的钳制,却因为过度使力而险险跌落地。
“小心!”赶忙伸手将人稳抱在怀,阿彬忍不住开始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