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就见她的小嘴巴硬是不肯停下来。
"喂!你说我该叫你什么才好哩?总不能老叫你喂吧?可不叫你喂,我又该怎么叫你呢?她沉吟了一会儿,又说:"我爹有五个老婆,每个都叫他老爷,而我大嫂都管我大哥叫夫君,我大姊则叫我大姊夫相公,不过……"她咬着下唇,"听伺候我大嫂的婢女说.在房里,我大嫂都是叫我大哥的名字哩!"她早知道得不到展傲竹的任何回应,所以,她迳自接下去。"嗯!傲竹,傲竹,这个名字真是挺不错的,孤傲脱俗,可要是在人前这么一嚷嚷,不就等于向大家宣告你就是狂书生了吗?这好像太嚣张了!"她招摇头。"不行,不行,你的名字还是只能在房里叫叫就行了。在人前嘛……"
她合眼皱眉兼咬着下唇。"老爷?你好像没那么老嘛……那就相公……好奇怪耶……也许夫君……呕!好恶心……结果还是傲竹好听,可偏偏又不能……算了,就相公吧……不,夫君……呃……还是相公……呃……夫君……相公……夫君……"
展傲竹终于被她"念"得不耐烦了!他倏地一翻身.将水心压在身下。双唇紧紧堵住那张嘀咕不休的小嘴。
他猜想,大概只有让她累得说不出话来才能止住她的唠叨吧!
司徒霜终于被一脚踢出守寡三年的家了!水心乐翻天的捧腹哈哈太笑,终于没人会闲来无事就以叨念她的工作为乐了。
原先她还以为必须和夫君大战几回合才能保住她的工作,没想到展傲竹连哼也没哼一声,由着她爱干嘛就干嘛;于是,水心乐得将胖胖扔给展傲竹照料。自己则大摇大摆地出门上工去也。
但是。虽然近两年来都被出过什么岔子.不表示她这只三脚猫就真的可以三江五湖到处骗吃骗喝。或许该说是她运气好,至今尚未碰上真正棘手的人物。没付出任何代价不说,还平空添了许多可笑的自傲!
之后,也不过了新婚一个多月,水心的好运道终于碰到了考验。
最近,邓县突然出现许多背刀提剑的江湖人物。大家都知道,除了地痞流氓外,江湖人物是最不讲道理的人,他们常仗着一身蛮力或功夫.一言不合就会动起手来,要是惹得他们不爽,死个三五人更是常事。
遇到这种事,官府向来只会推拒,不敢多管,能闪多远便闪多远。所以,百姓们大多只能自求多福,眼睛睁大点看清楚,别双眼被屎糊了惹上祸星。否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江湖人物一多,最忙的就是饭店和旅店,再来就是勾栏院了。邓县的花舫客人川流不息.即便是白天,上门取乐的客人也不少。
兰舫位于湍河最尾端,是生意最旺盛的一艘花舫,在粼粼波光的陪衬下,形致曲叠,别生情趣。尤其是在晚间,楼台、檐角、檐栏各处,彩灯高悬,总将江面点掇得更奇幻瑰丽,美不胜收。
这日午后,莺声燕语盈溢于兰舫上下,夹杂着不时扬起的粗鲁笑声,这厢是猜拳行令的吆喝,那头则是呼声叠起的呐喊,热闹至极.将酒色财气统统给占全了。
二楼一间陈设华美的绣房里,兰舫的头牌姑娘惜惜正陪着一位在地的熟客喝酒吟诗,可外头传来阵阵吵嘴的嚷喝声,且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靠近。
"大爷我没有银子吗?"蛮不讲理的陌生大嗓门喊道。
"这位爷,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惜惜姑娘已经有客人了,就请您再寻另一位姑娘吧!"鸨母崔大娘低声下气的央求着。
"不行,大爷我今儿个要招待客人,非要惜惜那个骚货不可,大爷我有的是银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