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京城里人人闻之色变的小巷平常总是聚集许多三教九流之徒,今夜却破天荒的不见那些人的身影。
小巷外头几名面目狰狞的大汉正把守着,虽不见往常的恶汉,但却更令人有惧意。
位在小巷最内侧的小屋襄,摇曳的烛火为今晚增添几许神秘之色。
小屋里聚集了三名男子与一名打扮妖媚的中年妇人。这四人并无什么共通点,除了他们全是钱克己手下赌坊、妓院、高利贷和贩卖私盐的负责人。
今晚他们会不约而同的聚在一块是因为他们收到一封神秘的邀请函,要他们四人今晚到此一聚。
照理说,这四人应该不会理会这封邀请函,除非有利可图。四人虽对信中的提议有兴趣,但三思过后便认为这提识人一定有所图,为了不惹祸上身,四人均拒绝和邀请人相约。
拒绝之后,四人本以为会相安无事,他们在京城恶名昭彰,有谁敢动他们?但没想到在第三天后,四人纷纷遭人暗算攻击,除了妓院老鸨江荷花因有人经过而幸运地逃过一劫外,其余三名男子均被揍得鼻青脸肿。
事发后,他们同样又接到邀请函,这次他们说什么也不敢再拒绝。
四人一进入小屋后,先被里头出奇的黑吓了一大跳,屋里的窗子全被黑市所覆盖,仅有一个小烛台。
屋里阴森的气息使人不寒而栗,四人吓得才想转身逃跑,却见着斑驳的木门当着他们的面缓缓合上。
“四位请坐。”一个年轻但却透着如冰气息的男音在屋内响起。
四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转头见着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高瘦男子站在桌边,手里拿着尚冒着热气的茶壶为他们倒茶。
“你……”赌坊老板吴彪被他吓得差点魂不附体,尖叫出声。“你是谁?”
“不值一提的下人。”倒完茶后,他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四人被他无声无息的来去吓得放声尖叫,拉着身旁的人,想跑却又因大门深锁而无法离去。
突然一阵掌风朝四人的方向袭来。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桌上的烛火被掌风击熄,登时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这……怎么回事啊?”江荷花不只是声音颤抖,就连身体也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天知道?”贩卖私盐的曾长发硬挤出笑,勉强开口说话。
专营高利贷的于金干紧握住江荷花的手,又惧又怕地道:“荷花,待……会儿若……出了什……么事,你……可别留下我……一个……人跑了……”
“我……怎么会?”江荷花颤着声轻啐了他一口,怒道:“我……可不是……无情之人!”
于金干感动得才要开口,耳边就传来一道又低又冷的男音。
四人吓得差点哭出来,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茶水撒了一地。
“别担心,在下对四位的小命不感兴趣。”冷然的男音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四人虽被他突然出声吓破胆,但也因他的保证而松了口气。“你……找我们来有事吗?”曾长发在其它三人的逼迫下问道。
“没事我会请你们来喝茶吗?”冰冷的嘲讽声又从黑暗之中传了出来。
“你……在哪儿?”江荷花急促地轻笑一声,声音过为尖锐地说:“公子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不出……来相见?”
男子沉默许久,就在四人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却开口了,“不必了,见了我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过,若是四位坚持的话……”
“那又怎样?”江荷花问道。虽然明知问了绝没好处,但要她憋在心底,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他冷笑一声,语调冷若寒冰,“有眼入,无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