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得更难看。
见胡榛蓂将刚才带进来的万金油塞在她手里,何宁蓱暗叹口气,认命地打开瓶盖替他揉着额上的淤青。
半晌过后,她忍着阵阵涌上喉头欲呕之感,快速旋上万金油瓶盖,并将它丢还给胡榛蓂。
胡榛蓂接过万金油,随手将之丢在床头柜上。
“你要走了吗?”她一脸期待地问。
胡榛蓂闻言,倏地醚起眼瞪她。她在赶他吗?
看出他眼里警告的凶光,何宁蓱连忙否认,“你误会了,我没有赶你。真的!”
好期待摆脱掉他的日子喔,难怪常有人说自由的空气特别甜美。
他冷哼一声。“没有最好。”随手将刚才一并带进来的按摩乳液丢到她腿上。
她抬起腿上的玻璃瓶,问道:“这是什么?”
“上面有写,你难道不会自己看啊!”笨女人!
“喔。”她受教地点点头,不敢露出任何不耐的表情。乖乖地拿起瓶子仔细阅读,一会儿后,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按摩乳液?”他要干嘛?做什么拿这个给她?
“你是笨蛋吗?”他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趴在她的床位上。
看了眼手中的按摩乳液,何宁蓱又看向他,“你到底要干嘛?”
他微撇过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说呢?”
趁他不注意之际,她偷偷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啊!你要我替你按摩?”
她突然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
他得意一笑,“你答应的。”语毕,他转回头,闭上双眼趴在柔软的枕头上,舒服地呼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看着他的裸背,她小声嘟嚷。
“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只要我别再压在你身上。”听到她的嘟嚷声,他脸埋在枕头里,口齿不清地回道。
“我……”唉!她什么这么倒霉?有那种烂父亲,又遇到这个变态恶男!
何宁蓱认命地拿起按摩乳液,先倒了一堆在手掌心后,缓缓地在他背上按揉起来。
半晌过后,何宁蓱揉揉自己酸痛不已的手指,早上被他咬得轻淤,现在手指又过度运动,她的双手此刻正不停向她哀号抗议。何宁蓱狠瞪他一眼,佷不得手上现在有把刀可以将他就地正法。
“好了。”她轻拍了下他的背,拿起刚才用来替他擦干头发的毛巾抹去手中剩余的乳液。
“嗯。”他嘤咛一声,拉起棉被盖住自己。
何宁蓱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他有没有搞错?这是她的床耶!
“榛蓂……”她硬是压下胸口的怒气,努力挤出温柔似水的声音,娇声打商量,“要睡,回你房间睡,好不好?”
“不好!”他恶劣地回了这么一句后,径自翻过身不再理会她。
何宁蓱忍住脾气,收回离他后脑勺不远处的拳头,柔声唤道:“榛蓂……”
“别吵!”胡榛蓂拉起棉被盖住头,警告地说道:“再吵我就揍你!”
“你…”算了!何宁蓱帅气地跳下床。他睡她的床,大不了她去睡他的嘛,有什么了不起?
“你要去哪?”在她正要踏出房门的时候,胡榛蓂竟不期然地开口叫住她。
何宁蓱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去你房间睡觉。”
胡榛蓂闻言掀开被子,半坐起身瞪视她。“谁准你去睡我房间?”
“你睡了我的床,我不去睡你房间,你要我睡哪?”她决定采哀兵政策,委屈又可怜地说。希望在三更半夜之时,他的良知能够稍微提高一些。
胡榛蓂恶狠狠地沉声警告:“你敢去睡我房间看我怎么对付你!”他的房间除了他自己以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