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进来的?
胡榛蓂不理会她的问题,把眉上的毛巾丢给她,恶劣地说:“帮我擦头。”
“不要!”她直接拒绝。丢开脸上的毛巾,她又趴回床上,钻回暖和的被窝里。
胡榛蓂见状,恶极地又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我管你要不要!”他霸占住她的床位,舒服地靠椅着床头,伸手又将毛巾丢给她,抓着她跪坐在他两腿中间,命令道:
“叫你帮我擦头,你没听到啊一一”“你是没手不会自己擦吗?”何宁蓱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仍旧认命地拿起毛巾帮他擦拭。她心想,顺了他大老爷的意,说不定待会儿她就可以早点上床睡觉。
胡榛蓂闭着眼,斥道:“啰唆!”好半晌,他舒服地吁了口长气,有些昏昏欲睡。
“你是不是学过按摩?”
她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从没向人提起过呀!
“是我在问你话!”他微怒的声音从大毛巾后头传了出来。
“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跟我室友学的。”她乖乖回道。擦了半天,何宁蓱满意地看着胡榛蓂已经半干的黑发。“好了,差不多了。”
胡榛蓂依旧闭着眼,伸手摸了摸半干的头发,微笑道:“嗯,可以了。”
“那……请问你可以离开了吗?”她十分有礼貌地问。
胡榛蓂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她。
蓦地,他睁开双眼,黑漆如星的双瞳在夜色中,邪气地望着她。“不可以。”
“什么?”话一出口,何宁蓱立即后悔不已地咬住唇。她怎么那么笨啊,明知问了就会掉下他设好的陷阱,干嘛还傻愣愣地问出口。
看穿他的心思,胡榛蓂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忘了今天下午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我已经向你赔过罪了。”
“我记得。”想到今天下午那些“好料”的,他到现在还会流口水哩。她轻哼一声,“你记得最好。”
“我是记得没错。”胡榛蓂点点头,他忽然抓着她的手覆盖在他仍旧红肿的额际上。“可是我的伤口依然存在,这是不争的事实。”
感觉掌下依旧明显的红肿,何宁蓱有些罪恶地叹口气,“那你想怎么样?”该不会是想吃消夜吧?
像是十分满意她的回答,胡榛蓂放开她的手,微笑道:“当然是替它上药。”
“上药?”她的声音当场高了八度。
“是啊。”他瞥了她一眼,十分满意她的反应。“这红肿不上药,其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褪。”
“那……你不会自己上药?”她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放过她。她有十成十的把握他会拿什么药给她。
“不行!”他一脸不赞同地摇头。“这红肿是因你而起,当然你得负责帮我消肿。”
何宁蓱气愤地在心里暗骂自己,她话那么多干啥呀!
胡榛蓂拍拍正在发愣中的她,“喂!别发呆。”然后他从床头柜上拿来一瓶他刚才带进来的万金油,笑里藏刀地递给她。“喏,帮我擦。”
“你自己擦,好不好?”她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
“不好!”看她当场垮下小脸,胡榛蓂得意她笑道:“除非……”
“除非什么?”她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问。
胡榛蓂以食指点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邪气十足地盯着她的红唇瞧,邪笑道:
“如果你……那我可以考虑看看。”
何宁蓱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迟疑地问:“真的一个吻就可以不用帮你擦药吗?”光想到万金油恶心的味道,她就巳先颤栗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看。”他耸耸肩,不肯正面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