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前后后一共八枝上好的毛笔,下场全都一样。最后,胡道哲夫妻俩干脆听友人的劝,带着刚满月的小孩到知名的算命师那儿,甫出生的儿子求上一卦。离奇的是,凡是要用来替胡榛蓂算命看相的工具,无不自行报销。
就这样,他们试遍了全台湾的算命馆,又经人辗转介绍,到了中国大陆。历经几次失败后,一行人来到了今天这个位在庐山深山里的小竹屋。上回在北京遇到的算命师说过,这小竹屋里住着一位出世高人黄师父,据说他能断人吉凶、窥其前世、预测未来,只是他一向自视甚高,从不轻易为人卜卦看相。为了让黄师父知道他们的诚意,胡老夫人一声令下,所有的胡家子弟全都得出席这回的卜卦大会。
这会儿看着桌上残缺不全的龟壳,胡老夫人又惊又惧,颤着声问道:“黄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黄师父沈着脸,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人卜卦快七十年了,他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黄师父,你直说无妨。”胡道哲忍着痛问道。见黄师父沈默不语,他及在场的胡家人全误以是有了恶兆。
“这……”黄师父又“这”了一回,但这可不是他在混词或故弄玄虚,实在是他无话可讲啊!
“你别一直‘这’个没完!你倒是说话啊!”胡家的老么,也是当事小婴儿的小叔叔胡道伦吼出声。为了他这个小侄子,他不惜逃课,爽掉和女友们的约会,千里迢迢地跑来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汽车开不进来的烂地方。眼前这个老头若再给他“这”下去,他一定当场翻脸,给他一顿“粗饱”,以感谢他让他走了半天,走得脚都快断了才来到的“人间仙境”“小弟!”胡道伦的其它兄姊连声斥喝他。
黄师父朝他们摇手,说道:“没关系。”看了胡道伦一眼,他竟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这位小兄弟,你上半辈子艳褔不浅喔!不过,老朽给你个建议,要享褔就趁现在,不然再过个几年,你可就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糟老头搞不清楚状况,要算命的是他侄子,不是他呀!
再说,现在都民国几年了,说起话来竟然还咬文嚼字,自称老朽;最爆笑的是他还穿著电视上古装剧才有的儒衫!天啊!这老头该不会头壳坏掉了吧?
黄师父闻言,只是淡淡地笑说:“天机不可泄漏。”白痴老头!胡道伦在心中暗骂,既然是天机,那刚才他喳呼个什么劲嘛!
小婴儿的母亲崔茵蔚,娇柔的脸上全是泪水,心急地拉着黄师父追问:“菄师父,这孩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什么我们找了这么多算命师,没一个能算出他的命?麻烦你告诉我,求求你!”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生怕怀中的宝贝有着乖舛的命运。
黄师父轻叹口气,“胡夫人别激动,不是我不告诉你们,是我没东西可说。”
“什么?”这和所有胡榛蓂算过命的算命师所说的话十分雷同。胡家人果然地看着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末了,胡家长子,也是小婴儿的父亲胡道哲难过地沉声问道:“不知黄师父是否知道有谁可以解出小犬的命?”黄师父是中国大陆算命师中公认的大师,如果连他都没办法的话,那恐怕就……
“这……”是有一个人可以,但是“他”不会肯的。
“黄师父,我求求你指点一条明路。”见他有所迟疑,崔茵蔚连忙出声相求。
“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帮你们。”毕竟那个人比他龟毛上千倍,他可没把握说服他。
“没关系,只要你告诉我们他是谁,人在哪里,接下来的,我们自己会想法子。”
握着妻子的手,胡道哲说道。
见众人一脸坚持,黄师父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告诉你们,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