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
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他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妒火熊熊之下,也没听清楚小楼之后说的话,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将她掳回去。
但猛一望及戴着手套的左手,顿时所有的酸气都化为苦涩,蚀骨啃心。
奇怪,她最近老觉得有人在看她,但每次回头细瞧,却半个人影都没有。
是她太过敏感了吗?
小楼擦洗着酒缸,突然就回头向后看!
没人。
她扬扬眉,继续低头做着擦洗的工作,然后不一会儿,她又猛地转过头来。
还是没人。
她皱眉缓缓回过头来,这次立刻回头再看!
“谁呀?是谁在那里?出来!”她丢下湿布,双手扠腰,一副母夜叉的模样。
四周静悄悄的,小楼双眼滴溜溜的一转,左瞧瞧、右看看,真的没人出来。
正当她要放弃时,突然间,门边有了动静,只见隔邻的小黑狗咬着骨头,快快乐乐的从门口经过。
“去!原来是只笨狗。”她翻了个白眼,捡起湿布又开始工作起来。
冷如风俯在梁柱上,看着她自个儿在下头玩着抓鬼游戏,实在是觉得很好笑。
他怀疑她根本也不确定是否真有人在看她,只是想将人骗出来而已。
但若她这样简简单单就能将他唬住,他就不叫冷如风了。
洗好了酒缸,小楼便去后头向蓝老头报告。
“师傅,我酒缸洗好了。”她一探头,见蓝老头正在检查昨日南方酒商刚送过来今年绍兴那儿新酒的品质,便上前询问﹕“这次的水准好吗?”
蓝老头一脸严肃的开了坛新酒,倒了一小杯来喝,过了会儿才道:“还不错。”
小楼眼尖的瞧着几坛酒里竟有一坛看起来脏脏旧旧的,沾满了泥,她好奇的指着那坛酒,“师傅,怎么这坛酒沾了那么多泥,是不是掉到地上了?奇怪,如果是掉到地上,怎没打破?”
“那不是掉到地上。”真是服了这丫头!蓝老头没好气的回答,“那是绍兴特产的女儿红。”
“女儿红?我怎没听过?”她蹲在地上打量着这蹲酒。
“女儿红是不卖的,那是当地人家在生女娃儿时将当年的新酒封坛埋于家中地下,直至女儿成人出嫁,乃将当年的酒挖出宴请亲友。”
“是喔。那师傅你怎会有?”
“今年初春我在绍兴的师弟嫁女儿,所以才派人送来女儿红。”
“喔。绍兴的姑娘家真好,家里的人还会专门替她酿酒。”
蓝老头瞄她一眼,“那也是有钱人家才酿得起的。别胡思乱想了,等会儿我去第一客栈收帐,若是有人来提货,就要他明日再来,别开门,知不知道?”
这丫头的脸孔在长安商圈里可是有不少人认得,若让有心人传了出去,怕会惹来不少麻烦。
“知道了。”小楼知道事情轻重,便乖乖点头。
没多久蓝老头地出了门,整间酒坊便只剩小楼一人。
今日艳阳高照,她心情不错的将屋里的被子拿出来晒晒太阳,然后哼着歌,扫扫地、擦擦桌椅,一个上午便这样过去了。
过了午时,突然有人上门提酒。她隔着门打发了三位,要他们明日再来。
但到了第四位,那人却死不肯走,还赖在门口大呼小叫的。
“大爷我辛辛苦苦的从范阳赶来提酒,你这娘们一句不在就想打发,开什么玩笑!开门,开门!”那大老粗火气十足的敲着大门鬼吼鬼叫。
“他们人就不在嘛!”小楼闻言,气恼的冲回去。
谁知门外没多久又来了另一批人,听闻了先前那范阳的大老粗说的话,也跟着起哄要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