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在孙家那日式的屋廊前,陪着笑呵呵的老妈吃西瓜。
老妈一直很喜欢孙家那两个女孩,虽然忘了其它的,却总是记得要他这儿子娶孙家女娃儿做媳妇。
妈过世时,孙家堂姊妹都曾来吊唁,那也是唯一一次孙吉祥没对他摆着个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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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拿着菜刀,一刀切掉波菜菜尾,然后将整把菜切成三段,跟着全丢到菜盆里,水龙头仍开着,清水哗啦哗啦地流到盆中,然后满溢出来。
她将砧板上的菜屑清干凈,然后清洗了一下绿色蔬菜。重新接满了水,才将水龙头关上。绿色的菜叶在水中晃荡,阳光透窗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啊,她想起那家伙姓啥了!
吉祥瞪着泡在水中的波菜,记起那男的姓卓,因为他是卓妈的儿子。
不过,她还是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印象中,他们没说过几次话,方才那搞不好是这几年来说得最多的一次,也许前几次加起来还没今天多。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今天又不是假日,他竟然还休息?
吉祥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鸡胸肉解冻。
她记得最后一次听到人们谈起他,是在几年前他刚从大学毕业,服完兵役回来的时候,听说他本来是在某家知名企业做企画,后来好象辞职了。
吉祥的思绪兀自转着,手中工作未停,再回身拿出一个小黄瓜,将其洗干净。
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接下来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无业游民吗?
她双手俐落的切着小黄瓜,很快的,那装小黄瓜的盘子就满了。
不会吧,一个大学毕业生几年都没工作,他靠什么过活?可是印象中她真的就没再听过附近的三姑六婆说他在哪儿高就啊。
切丁的小黄瓜够了,砧板上却还剩一根。吉祥见鸡胸肉还未完全解冻,便拿起小黄瓜,转身靠在流理台上,直接放到嘴里啃。
小黄瓜清爽微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小嘴反射性地咀嚼吞下。一双眼盯着厨房门外被夕阳染红的后院,百般无聊的思索着。
自从高中毕业后,她和那男人相遇的机会就变少了,以前是因为念同一所学校,所以几乎天天见面,怪的是她真的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大概是因为不同班的关系吧。
但她还记得有一回,班上的同学偷偷喜欢他,迷他迷得要死。说他长得又高又帅,非但是体育好,功课也好,那群女生整天就对着那家伙流口水,而她们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看到他下课经过她们班上走廊时。
奇怪的是,她其实知道他就是住在她家附近两条街远的那个人,但当班上女生想尽办法却弄不到他的地址时,她却一点也没意愿去告诉她们他住在哪里。
“又没好处。”吉祥皱了皱鼻头,喃喃自语着,又咬了口小黄瓜咀嚼着。
再后来对他的卬象,就是他在林菱的婚礼上救了她一次,接到从楼梯上被林菱误挤下来的她,那一天她还以为他会分辨得出她和如意呢,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之后他去读大学、当兵,她再次注意到他时,却是因为卓妈,当时卓妈生了病,有老年痴呆症,却老是往她家跑,幸好她和如意的工作都是常年在家,所以也不介意卓妈来家里坐坐。她们俩总会有一个得空陪卓妈。
那家伙很孝顺,因为他每次来带卓妈回家时,口气和动作都很温和,常是笑脸以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卓妈把他当成过世已久的爷爷、爸爸,甚至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有时候,同一句话或同一个问题,卓妈会重复好几次,她就曾看过卓妈问他“你几岁”这句话,在短短几分钟内重复好几次,但他从未曾厌烦过,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