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袖
琵琶半掩,是当年夜泊,月冷江州,
虚窗列馆,难消受幕云的时候,
娇羞。
腰圆宽褪不宜秋,访清镜位谁憔,
海盟山咒,都随一江逝水东流。
一大早,晋以臻就开开心心的在冯友纷的身边又蹦又跳的,她不断的欢呼道:“我要坐在后面、我要坐在后面。”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经过一夜未眠,冯友纶的思绪竟清明了许多。
他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由于事情发生得很快,以至于他一直没仔细思考,但昨晚在她熟睡后,他边观看她纯稚的容颜,边回想他爹及冯家庄被血洗的事件,不禁产生了许多疑惑。
首先是,他们这一路走来,竟完全没听闻冯家庄的惨案,这不合理啊!冯家庄好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条的事件却无人闻问?
其次是,他的两个兄长岂会对家中的大事不闻不问?他们平常连他又给家中某女婢脸色看的小事,都不忘用飞鸽传书回来责备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如今,几天过去,他们竟然完全没有跟他联络,这简直是太离谱了!
第三是,他好像记得晋以臻说她曾见到冯叔,只是他当时心情不佳,没予以理会,而他还记得当他紧搂着冯叔时、曾闻到一股奇怪的异味,那……绝对不是血腥味。
将所有的疑点全加在一起,他发现其中竟然破绽百出,这……会不会是一出他爹想要设计他的假戏码呢?
那她呢?她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看来,他应该先跟她回家一趟,再回自己家中看一下究竟,才能决定他该如何处理这一团乱,因为,他生平最不能接受别人欺骗他,胆敢骗他的人,就要有接受他报复的心理准备!
“你不要赖皮喔!你这个大坏蛋,我昨晚明明跟你约好的。”晋以臻不知他心情的转折,只以为他想毁约。
“不不不!我只是害怕你坐在我身后会不安全,才好心的想建议你再多想想。”他坏心的笑了起来。没错,在确定他“应该”没有所谓的血海深仇后,他更有一点想整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
“屁啦!你姑奶奶我就是不要坐前面。”她不给面子的说。
“来!上来。”他坐在马背上,再动手一把将她拉到他身后坐稳。
“喂!很痛耶!”他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晋以臻很不爽的用眼睛白的地方,恶狠狠的看着他的后脑勺。
“准备好了吗?抱紧一点,我要出发罗!”他恶意的用腿一蹬,马立刻如飞般的往前奔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景色仿如倒退般的在她的眼前疾飞,晋以臻这才发觉,原来坐在后面真的有可能会掉下去。
“等——等;”可她的声音全因狂风飞沙而变得破碎,嘴巴也因张开而吃进满嘴的风沙。
她的小手死命地紧抓住他的衣衫,小身体紧密的,没有一点缝隙的贴住他,一点不敢妄动二冯友纶只觉得身后两团软绵绵的柔软抵得他打从心底快乐起来,他突然坏心的想要得更多。
于是,他开始“蛇行”一会儿往东边疾行、一会儿又向西面飞驰。
“天——我……快要……掉——下去……了啦!”她死命的揣着他,深怕一个不当心就掉到地上去。
这一路上,冯友纶只觉得他真的很幸福。
好不容易停下来休息,晋以臻已经浑身僵硬,她任由冯友纶将她抱下马,放在草地上,但她的姿势仍维持坐骑在马上,
“休息一下吧!”他故意调侃她。
晋以臻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哀求道:“我真的……不行了,你能不能现在就带找到……旅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