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褚严华斜看了她一眼,一向漫不在乎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纳兰,是生是死、是守是离……都看你了。他在心里默默地道。
她抖着唇,无措的死死盯着棘爽月。
他把杯子拿近,凑到唇边去了……译嘉脸上的神情那么样的幸福,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纳兰颤抖的拿不住杯子了。
众人同声道:「干杯。」
棘爽月一仰头,纳兰霎时凄厉的大喊,「不要喝!」手里的杯子跟着落下,碎了一地。
她将桌子一推,撞得棘爽月踉跄了一下,没能喝下那杯茶。
褚严华一把搂住她,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棘爽月微微一笑,目光与褚严华相遇。
你赢了。
棘爽月的神情这样告诉他,冲着纳兰的那句不要喝,他可以对他网开一面。
邵译嘉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纳兰,你怎么了?」
「莫小姐。」棘爽月冷冷的开口,「你很有耐心,只可惜心肠不够硬,你既然毒不死我,我就放不过你。」
纳兰骇然的盯着他,不断的发抖,心想,他知道?他有防备?
「褚严华,这事你也有份?」他沉痛的摇摇头,「好、好,好得很!」
褚严华立刻带着纳兰跪下,「殿下!别赶尽杀绝!」
纳兰如遭电击,浑身一震,面如死灰的抬头,「你、你……」她一咬牙,「原来你都知道,我莫纳兰一人做事一人担,与旁人无关。」
「与旁人无关?偏偏就和我的好兄弟褚严华有关。」棘爽月痛声道:「严华,你做得好呀!」
纳兰挣扎着离开褚严华的怀抱,跪爬到译嘉面前,「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只要我开口求你,你什么都能答应?」
她知道自己解释不了,也知道或许会连累严华,目前只能求小姐救他一命。
「是没错,可你到底怎么了?」邵译嘉慌忙去扶她。
「你连退路都想好了,真不容易呀。」棘爽月一挑眉,「你知道求译嘉,的确聪明,可惜我依然不能饶你。」
「小姐,」纳兰拉着她的裙摆求道:「纳兰不希罕太子饶我,可严华真的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小姐救他一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译嘉和邵仁杰如坠五里雾中,完全弄不清楚为什么刚刚的欢乐气氛会突然消失,而且状况还变得这么复杂难懂。
她和纳兰在一起都快三年了,从来也不知道她姓莫,为什么爽月会知道?
「你们把我弄胡涂了。」她急得跺脚,「没有人要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棘爽月开了口,「纳兰姓莫,是文华殿大学士莫道仙的独生爱女。两年多前莫大学士诬告右相,在狱中畏罪自尽后,莫小姐便下落不明,原来是到了邵家当丫头。」
「你胡说!」莫纳兰愤怒的大吼,「我爹不是畏罪自尽!是你逼他的,你为了维护右相逼我爹上吊,是你杀了他,是你!」
当年她用银子贿赂了狱卒,进去看她爹,谁知道爹却说太子亲自来送他上路,他不走不行,这个案子是查不得的,当时她不懂。
隔天她爹就吊死在狱中了。
「我爹一死,你们就说他是畏罪自杀,是诬告,把泄露试题的责任推到他身上。
「人死了,连清白都没有,要抄家、要降罪!我不服、我不服!我爹是清白的。」
差役上门来要抓她,她事先在别人的帮助下逃跑了,可是她不甘愿离开京城,她不甘心,她要替爹爹找回公道。
所以她把自己卖进邵府。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