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月!回神啦。」褚严华敲敲桌案,「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想我昨天干的一件蠢事,现在还在后悔。」他摇了摇头,真的是一脸后悔莫及的神色。
一定是因为那样的月色、那样的美貌,所以他才会说了那样的蠢话、做了那样的蠢事。
什么喜欢看你的泪?
来个人杀了他吧。
「你做了什么事,方不方便分我笑一笑?」褚严华可好奇了。
他还以为这个皇太子是那种不会后悔的人呢。
「我还没懊悔得想掐死自己,就是你还不知道。」要是给他知道了,他还有脸跟他称兄道弟吗?
「枉我为你这么牺牲,你居然有事瞒我,真令人伤心呀。」他一副很幽怨的样子。
「都说是牺牲了,难道你还以为会有好处吗?」他哼了一声,「况且那丫头聪明伶俐、长相不俗,给你带回去当娘子也算可惜了。」
「这么好的一个丫头配我,的确是可惜了。」褚严华笑道:「只是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叫我认个娘子,逮人回去享福到底是为了什么?」
「把戏说出来就不稀奇了。」为了他的男性尊严,他当然不能说出实情。
「交你这朋友真不值得呀。」褚严华在心中大叹上了贼船,「帮你这个忙,连为什么都不能问,唉。」
真是亏大啦。
「谁叫我人缘不好,你就只好委屈一点了。」他没朋友嘛,有事也只能找他帮忙。
「你不是人缘不好,你是太尊贵了,没人敢跟你当朋友。」他们都不敢像他那般逾矩。
棘爽月有奴才有属下,就是没有朋友。
「是呀。」他一笑,「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褚严华站起身来,「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跟我交了朋友,我也只好给你卖命了。」他一拱手,「我去了,祝我幸运哪。」
棘爽月站起来相送,「先谢啦。」
「不用客气,朋友嘛!」
看着他离开,棘爽月一唤,「东流。」
项东流连忙上前,「是,殿下。」
「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殿下,」他突然小声的说:「去之前,要不要先看看……」他从袖里拿出了一封火漆密函。「是急件。」
棘爽月接过来拆开了漆封,皱着眉头将上面的讯息读完,「取火来。」
项东流立刻吩咐传火,一下子火盆已经递了上来。
他将那封密函丢进去,很快的燃烧起来。
火光跳动之中,棘爽月若有所思的脸上带着一些无奈和悲伤。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露出一抹微笑,语气轻快的说:「走,看热闹去。」
项东流跟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狐疑又有些惊恐。
jjwxc jjwxc jjwxc
结束了在医官院半天的办公,邵译嘉在差役的引领之下要回畅春园。
纳兰扶着轿子走,想到今天太子不知道又要变什么花样,把小姐拦在门外,她就觉得心烦。
她该想个办法改变这种情况,或许请小姐入宫面圣一趟。
毕竟太子不肯配合,就算小姐是华陀再世,那也没办法呀。
想着、想着,她突然听见有人大喊她的名字,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邵译嘉掀开轿帘问:「听见了吗?有人喊你呢。」
「好像是。」她狐疑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男子飞奔而来,边跑边喊,「纳兰!等等我呀!」
她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他是谁呀?」
邵译嘉讶道:「你不认识吗?」
纳兰摇摇头,「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