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王八蛋,下手那么重!”
张其昀正在用药酒帮他揉散淤紫,一听他这么说便停下了手。
“使力轻了,药效会透不开的,你忍着点吧。”
“不是说你啦!”他咬牙切齿的呻了声,“是说那个娘娘腔的臭小子。”
一听到娘娘腔,蹲在泥炉旁扇火煎药的容素素忍不住一笑。
以前,她不知道为了这三个字,踹过常禄多少次,虽然总是被他拉辫子或是推倒,可是她还是会因替其昀哥哥报了仇而洋洋得意。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常禄倒成了其昀哥哥的好兄弟,说起来她是有些吃味的,可是又觉得感激。
至少其昀哥哥没有再受他欺负。
反倒是常禄,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被打得浑身是伤,这就叫做现世报。
张其昀笑道!澳惚鹨徽趴诰褪锹钊耍衷谝膊换岜淮虺烧庋!?
“胡说八道!我是先被他打成这样,这才开口骂人的。”常禄大声反驳,替自己申冤,“我就说,长得越俊的男人越不是玩意儿!开个玩笑而已,不好笑就别笑,犯得着打人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也会有人敢打你!”他真的感到太好奇了,谁不知道常禄在张家集是横着走路的,一向只有别人吃他亏的份。
常禄忿忿的叙述着,原来他今天闲着没事,跑到武馆去探看师父、师弟,自然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大家抢着拍他马屁,说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已经到了他们难以达到的境界……正当他被捧得飘飘然,心情被奉承得爽得不得了时,有个不识相的臭小子,居然不怕死的调侃他吃饭的功夫是不错,拳脚比起他可就差得远了。
当下,他气急败坏的,立刻反唇相讥,说他看起来像娘儿们似的,说不定裤子脱下更是个娘儿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捧了一顿,他常禄不是打不过他,而是他奶奶的莫名且一妙,这一拳打出去,每每要碰到他的脸之时,就会自己缩回来,脚踢出去,要碰到他身子之前又会自己放下来。
搞得他以为自己见鬼了。
“天杀的,你说说,居然会有这种事!我是不是生病了?”他一脸的不明所以。“向来我打谁都很顺,怎么就是碰不了那个叫朱廷的臭小子,真是见鬼!”
当时,他一火,便把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给揍了一顿,所以现在还有一堆伤兵残将在外面排队,等着治伤。
容素素正倒了药捧到他身旁边来,听他说完前因后果,忍不住噗哧一笑。
朱廷?!那不就是小姐吗?看来常禄这个恶人在小姐面前吃了大亏。
“笑什么!”常禄看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骂道:“死丫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老子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嘿,别骂素素。”张其昀阻止他的恶言恶语。“人家帮你煎药,你该谢谢她才对。”
“我可不敢当,我是死丫头,不敢让活大爷跟我道谢。”语毕,她重重的将药碗往桌上一放,刚煎好的药汁践了出来,烫到他赤裸的手臂。
“哇——最毒妇人心!”常禄忍不住大叫道,“你要烫死我呀!”
“是烫了,可还没死。”她沉着一张粉脸,肚子里却忍不住好笑。“常大爷想死,倒也容易得很,别喝这碗药,把这些药洗都喝了,就算不死也难。”
“喂!我跟你有仇呀,死呀死的咒我!呸呸呸,触我霉头。”
“常大爷刚刚说我是死丫头,如果我不把死呀死的挂在嘴上,那就不是死丫头啦!”
“你你你……”常禄怒斥道,“其昀,你把这凶丫头带来医馆干吗?是想气死病人,帮隔壁的棺材铺拉生意吗?”
“素素不凶。”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她很温柔,帮了我很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