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的自己,孙唯光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还是觉得心烦。
「不行再这样下去了。」她将梳子重重一放,站起来踱步。
她心里隐隐约约的明白,她的反常是从皇甫擎祯和汪可荃开始亲近后出现的。
他们两人越亲热,她的心情就越恶劣。
难道她是在吃醋吗?
「才不是,我只是气他公私不分!」她努力的说服自己。
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她,皇甫擎祯接近江汪可荃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心里也不乐意。
才怪!另一个声音又说了,接近一个人也不用这么亲热,又搂又抱的,还同床共忱。
可不这样怎么能够取信于人呢?要装就安装得像一点,要装到连自己都相信才瞒得过人呀。
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脑袋里拔河,她困扰得头都疼了。
「好了!通通闭嘴,不管他是怎么样,通通跟我没关系!我干么为了他,自己跟自己吵架呀?」
就是这样了,只要任务能够完成就好了。
下了这点结论后,她才觉得如释重负,露出久违的笑脸。
「去喝些酒来庆祝我终于搞定这件烦人的事吧。」她编好了辫子,神清气爽的出去找阮公公。
「小阮、小阮!」
阮公公正在骂一个失手摔碎花瓶的婢女,一听到孙唯光喊他,连忙从大厅走出来.「小姐,我在这呢!」
她兴匆匆的将他一拉,「快,陪我喝酒夫。」
「去喝酒?!去哪喝酒?」阮公公被她拉着跑,奇怪她怎么一扫前阵子的阴霾又高兴起来,是发生什么好事吗?
「去府台大人的酒厂买酒呀。」
她兴商采烈的拉阮公公,路上凑巧遇了谢其,顺便邀他同去。
阮公公看她高兴,也跟着开心,三个人边笑边说的买洒。谢其知道孙唯光喜欢看花、喝酒,于是提议到怀恩寺后面看那一大丛的秋海棠。
只是有酒无肉也太无趣,可是佛门净地怎么可能让他们带着酒和香喷喷的鸡腿进去〔
所以他们就翻墙,偷偷的带了进来,喝个不亦乐乎。
谢其说了一个酒笑话,逗得孙唯光和阮公公笑得前俯后仰,阮公公也说了一个,她更是笑得东倒西歪。
」小姐,我们都说了,轮到你了。」
她想了一想,「有了,有个酒店请人来写一块招牌,那人写完了之后却又在牌头上画了一把刀。店主人奇怪的问了,那人振振有词的说:‘我用这刀来杀杀水气呀!」
阮公公大笑、「原来这店卖的酒水、呵呵!」
「我又想到了一个。」他接着说:「有个槽房的老板娘要一个秀才给她写门联,要有养猪肥、酿酒好、做醋酸、药鼠尽的好彩头。完成后要给他重赏,于是秀才随口应道:‘养猪肥如山、老鼠个个死。酿酒每回好,做醋坛坛酸。」
「女主人听了满意,但是却小气的只给一个钢钱而已,秀才忿而将原联改成:‘养猪肥如山老鼠,个个死。酿酒每回好做醋,坛坛酸。」
孙唯光哈哈大笑,「这秀才好刻薄,猪跟山老鼠一样大就够坏了。还咒人家做酒成醋,我听了就觉得牙酸.嘻嘻。」
喝了酒,又笑得厉害,她突感一阵内急,正在找茅厕时突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嘤咛声,似乎是从旁边的精舍发出来的。
孙唯光好奇往在半大的窗缝中一探,不意却只见床榻上的女人竞是江可荃,她乌发散乱、脸上泛起红潮,一个男人偏在她身上剧烈的动作者,她发出阵阵的呻吟,手里那朵红牡丹不断的颤动着。
她吓了一跳,狼狈的退了几步,撞倒了旁边的盆栽、立刻惊动了屋内翻云复雨的两人。
汪可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