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变成了一个会去插手管别人死活的人。
她在乎他,但“不认识的”却不愿去了解她。她不是他要的人,也没有办法去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她自小生长在野外,可以应付每一只动物的脾气,知道何种植物用在哪里,她可以用木头刻出一个她想要的东西。她可以做这,可以做那,却没有办法让他了解她的好意,好像她怎么做都只会惹他生气。
厉戒宜脱下外衣,随手挂在屏风上,他很生气,但他不想跟她吵架,尤其在母亲的地方。
他只穿单衣上床。清绫往后面缩,他的幽黑大眼直盯着她的动作,她当他是什么,干嘛一直往后退?
“过来。”他眯眼的说。
清绫摇头,她不要,他们会吵架。
厉成宜蹙眉,他没有要跟她吵,她为什么这副模样。
厉戒宜没想到自己的脸色有多糟。
“过来!”他加重语气,原本压抑下的怒气在清绫像逃避害虫的表情中冒出来。
清绫坚持的摇头。
厉戒宜不在乎会不会弄伤清绫,拉她进怀,“你要吵架吗?”
“不要。”清绫抬头看着他严峻到森冷的五官,那种伤心更深。
“那么你为什么那么没有礼貌?”他冷声问。
“我没有。”她只是在做她认为对的事。
“你有。”那样的行为还说不是不礼貌么?
“我没有。”是他不了解。
“你……”厉戒宜生气的看见清绫那混合着退缩跟倔强的奇特表情,发现她在害怕,可是她在怕什么?
怕他?拜托,他们是打过架,但都是她先出手的,他们即使从早打到晚,也没有碰到对方一根汗毛,倒像在切磋武艺。
他都没先害怕她会先出手,反倒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精力充沛,无处发泄的找他出气。
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她越来越畏惧,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两个酒窝也变小,她的表情充满了疲惫和憔悴,是昨天晚上的恶梦影响到她吗?
厉戒宜摸着清绫不再红润的睑,梭巡着她的黑眼眶,心疼她缓和了他脸上严酷的表情。
她真的不想跟他吵架,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明,她不喜欢,可是他不了解她,她也没有办法像了解那些动物一样让他了解她,或让他明白她的好意。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变了语气,语气中有着关心。
“没有。”清绫还是只有这句话。
厉戒宜在心里喟叹,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的相处不像别人一样甜蜜的,总觉得他们无法再靠近对方,有一道墙阻隔在他们之间,靠不近却又舍不得放弃。
清绫发现再这样下去不行,她不要再跟他吵架,她得让他知道她的想法,“不认识的,我……”但话才出口就被厉戒宜的表情止住口。
“你叫我什么?”厉戒宜眯起眼间,是他听错了吗?
“不认识的。”清绫迟疑的再说一遍,又怎么了,她都是这样叫他的。
“我是不认识的吗?”他抱着她,她却还这么叫他?“不认识的”?到底她把他当什么了!
厉戒宜的话让清绫疑惑,他是“不认识的”啊!他又在气什么啊?
厉戒宜粗厚的手臂加重力道的箍紧她,清绫不舒服的挣扎着。
“好痛。”她不舒服的叫出声。
“痛?”厉戒宜瞪着她,“你知道什么叫痛?”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就很痛。”清绫不满的想推开他。
“你不知道什么叫痛。”他的心现在才叫痛。
“那你就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清绫对他叫。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