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暖暖地照进这间洁净的房间。
床上静静地躺着沉睡的白瓷女娃,而床畔则坐着一位闲散翻看医书的俊朗男人。
房里的气氛静谧而祥和,彷佛床上的女娃在昏睡前不曾发生过任何事般。
金黄色的光线渐渐变柔,再渐渐转暗。此时,轻微的呻吟声从床上传出,男人一手将书推开,马上俯身面向已躺卧了一个时辰的小丫头。
南蝶睁开幽幽大眼,看见了盘踞在她上空的熟悉脸庞。她眨眨眼,迷茫地皱着眉。
“原……”她想出声,却发现喉咙好象被梗住。
“丫头,睡得还好吗?”原无涯对她露出迷人的笑容,接着扶起她喂她喝水。
南蝶顺从地喝下水,刺痛的脑袋似乎才清醒了些;而脑海里残存的异样香气点开了记忆之门,她终于想起觉得奇怪的原因了。
“这里……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在……”她迷糊了。他记得他们回到被烧毁的家,而她一直坐在石阶上等他,怎么她现在却在这个房间醒来?
“这里是城中的一间客栈。”原无涯不打算隐瞒她,他的微笑变冷。“记不记得自己被人偷袭的事?”
是的,南蝶差点被人迷昏带走。
原无涯用最快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搜查过了大半的南宅后,回到原处刚好看见之前在莫愁湖畔监视他们的男人在迷昏南蝶;而那男人马上用刀抵在已经昏迷的南蝶的头上威胁他,却被他一眼就识破其胆量不大、武功不济。原无涯不过略施小计便接近他,并且以两针扎麻了他夺回南蝶;至于问出他的身分及目的嘛,也不难,他又扎了两针让他痒不如死便知道了一切。
那鬼祟男人也是南天门的小喽啰,负责在附近搜索。他和其它人接到的命令一样,一有南家姊妹的消息立刻得回报上面,而且捉到两人自有重赏。原无涯在他身上找出了两张画像,一张昼的是南蝶,两另一张朱唇皓齿的美丽女子显然就是南蝉了。
那家伙在莫愁湖畔发现了南蝶,就一路偷偷地跟到南宅,更加确定了她就是上面悬赏的少女。一向在门下没啥作为的他,想藉捉住南蝶的机会大出锋头——所以他才没通知其余人而独自跟踪到那里,趁她落单时打算捉她回去邀功。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竟栽在看似斯文、实则身手一流的原无涯手上。
即使那家伙地位低微,问不出什么重要的消息,不过原无涯地由此确定了南宅的灭门血案跟南天门脱离不了干系。在几近被烧得看不出原貌的南宅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倒是那家伙的出现成了意外的收获。
原无涯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放他走后,才带着被迷昏的南蝶到城里找了间客栈住下,直到迷药消褪,她终于醒来为止。
原无涯只简单地告诉她被入迷昏的事,至于是什么人,他面不红、气不喘地编了强盗想绑走她,威胁他交出钱的谎言。毕竟现在对她证实南家血案与南天门之间的关系并无益处,重要的是找出那引发南宅血案的原因是什么。为了利益?为了情仇?又或者有其它复杂的原因?
原无涯不喜欢管闲事,可现在他却非营不可了。除了愈来愈旺盛的好奇心作崇,南蝶也是让他插手的主要因素。
南蝶只单纯地信赖他说的话,并不知道这其中含有多少曲折。
“那……那强盗呢?他没伤了原大哥吧?”南蝶即使知道原无涯身手不凡,但她第一个反应仍是为他担心。
动容于南蝶毫不掩藏的关怀,也被她凝神蹙眉的模样逗出了笑意,原无涯不由得伸手溺爱地经拧了拧她娇嫩的脸蛋。
“小丫头,你该问我有没有让那家伙爬着离开才对。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信任我的能力吗?”
南蝶放心地松了口气,没再追问那强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