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千寻在梦中惊醒,她惊慌地移动身体,却拉动已骨折的手臂。“痛!”她低吟。
她究竟昏睡多久了?从身处于这陌生的房间以后,她就很少清醒过,惟一的一次清醒,是她来这没多久时;接下来的时间里,总会有人替她打上一针让她陷入昏睡中,依她的感觉应该都是同一人,因为那人总是用一种令人心疼的力道碰触她,好像在怜惜她一样。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绑匪怎么可能会怜惜她,一定是她多想了。
好想念家里的一切,好想好想……他。
她的失踪,他会紧张吗?说不定正庆幸着能摆脱她的纠缠,或许,正和他喜欢、能符合他标准的女人一起约会。
她只觉得自己好傻喔!竟然爱一个人还被那人深深地伤害,却无法生他的气,无法收回爱他的心,甚至付出更多,只为了求得他的一个注视、他的一分关爱、他的一点在乎。
她是不是真的好傻,就像今日子所说的,她是个傻女人,根本只会付出,为了爱可以性,却不见得付出了所有后能够获得同等的回报,她是不是真的很傻?
一直注意他的喜恶,提醒自己不要做出令他厌恶的事,但他还是一见到她便用一副冷然的眼神、表情注视她,就算在他俩缠绵的那刻,他仍然可以很冷酷地说她该死、他不爱她,要她滚出他的房间……她的付出一点也不值得,失去了初夜,换来的却是他最残酷的折磨。
藤堂千寻深吸了口气,眼泪早已满脸庞,嘴上的胶布让她只能无声的啜泣,身体颤抖不已。
门再度打了开来,来人猛然朝她身上扑来,紧紧地将她纳进怀中安抚,仿佛痛哭的是他本身般,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熟悉的体温和举止让她有一刻停止哭泣,静静地躺在伟岸但嫌瘦弱的臂膀里,依靠着他。
或许是泪水的湿了眼罩,所有显得松了许多,甚至半下滑,在迷蒙中,藤堂千寻隐约见到的是四周的黑暗,和眼前身着黑衣的人影。
她的小手朝上摸了摸,确定没有女人该有的胸部后,她才证实心里所想的,眼前的绑匪是个男人。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她胆怯地问,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葬送了自己的这条小命。
男人全身忽然紧绷僵直。
“你到底要什么?”她啜泣着试问。
男人不出声,甚至挺起背脊。
“你放了我,我回去以后不会乱讲话,我会说是我自己走失的,我不会提到你的,你放了我好不好?”她苦苦乞求,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想将眼睛上的布顶开。
男子忽然推开她,愤怒地将她险些滑至脸颊处的黑布罩回,他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将她打躺回床上,粉粉嫩嫩、许久未晒太阳的白皙脸颊顿时浮上一个红色印子,从没被人打过的藤堂千寻立刻痛哭出声。
“放了我!放了我——”她猛踢着被绑住的双脚,孩子气地摇着头。“你放了我!放开我啊——”为什么要绑架她!
她的歇斯底里让男子大为光火,立即又从抽屉里拿出针筒,替她打上一针镇定剂,慢慢地,她又陷入昏睡当中,而诡谲异常的笑容在男子脸上缓慢地漾开。
☆ ☆ ☆
藤堂家客厅在藤堂千寻未找到前依旧人潮聚集,警视厅将藤堂家所有的电话线全装上窃听装置,等着绑匪打电话来。
大家都在等待,几乎未曾合眼的壁,视线始终停留在窗外。
如今唯有等待,只要歹徒打电话来,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也好,井就有办法追踪电话来源,透过目NASA卫星锁定地理方位。
如果歹徒一直没打电话来,那么一切都是空谈,大家只好呆坐枯等,无法做任何行动。
宁静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