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断山上,录押一把推开裂石小祖的尸首,忽然察觉出一旁倒地中的某个野蛮汉子似乎动了一下。他回头望去,却见正是那名被他以灵峰绝学爆菊的汉子。这汉子许是瞄见了录押将裂石小祖击毙的场面,此刻虽然假装昏倒在地,可双腿依旧不自然地打着摆子,泄露出了他心中的惧怕。
录押瞬间了然于心,踱步来到此人身侧,悠悠叹道:“裂石小祖嘴硬,所以死了,不知你的嘴是软还是硬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这汉子豁然坐了起来,一脸恳切地望着录押:“我嘴软,我说。大爷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只求大爷不要杀我。”
见他如此惶恐模样,录押笑问道:“那你老实告诉小爷,小爷那使长棍的同伴现在何处?”
“使长棍的同伴?”这汉子略假思索,便想起了录押所指,连忙赞不绝口道,“那位爷好生了得,一根长棍能屈能伸,横扫竖劈,左冲右突,端的生猛”
录押被他说的一乐,这汉子见录押笑了,那些赞美石敢当如何神勇无敌的语句更是层出不穷。
录押伸出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他现如今在哪里?”
那汉子盯着录押光洁如玉的拳头,暗吞口水,讷讷答道:“他走了,那日我们并没能将他留下。”
“走了?”录押死死盯着这汉子的双眼,发现其并没有说谎的迹象流露出。于是接着问道,“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大汉摇头,为录押描述道:“那位爷当日硬抗了裂石小祖一记流荧裂石击,被打飞进了山畔的林子里,我们冲进林子后只见到一滩血迹,却并没有发现他身影。”
“你们就没有派人去搜捕吗?”录押提出疑点。
“派是派了,可确实没有找到他。”大汉如实说道。
“你敢耍小爷!”录押故作不信,提起拳头就欲对着他脑门砸下。
那汉子顿时跪地,磕头如捣蒜:“大爷,你就相信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点虚假,就叫我被太古乱岭中的恶鬼给吃了!”
录押闻言已能肯定他所言非虚,又听他发出的毒誓中提及太古乱岭,录押立马来了兴趣:“说说那太古乱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大汉一听录押对太古乱岭生了兴趣,连忙惊恐摆手:“大爷,那是禁忌之地,里面有恶鬼,就是我们老祖都不会轻易进入。”
“那些进入到太古乱岭的外域修士,你又作何解释?”录押沉声问道。
“进去了的就没听有谁能出来过,应该是都被那里的恶鬼给吃了吧!”这汉子始终坚持着太古乱岭内存在恶鬼的说法。
录押见他所知有限,也失去了继续盘问的耐心,他指着裂石小祖的尸体对这大汉说道:“好,小爷暂且信你。你现在就带我去这山脉深处的矿坑,不然裂石小祖就是你的下场!”
大汉又岂敢不从,连忙在前引路,打开一道机关石门后,领着录押走进了山脉之中。
录押收起肉玉人,随着这野蛮大汉穿过一条幽深崎岖的通道,到达了山脉内里的矿洞外。在进入矿洞前,录押横掌切在了大汉的后颈之上,后者随即晕死过去。只听录押轻语道:“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录押悄悄走进了矿区,发现在此作业的有数十名外域修士,还有十数名野蛮壮汉监视着他们劳作。与监工大汉的壮实身姿相比,外域修士们个个体黄肌瘦,衣衫褴褛。他们手脚之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链,正费力地举起沉重的金刚鹤嘴锄,开垦着玄冥铁矿。
有一名外域修士体力不支,高举起的鹤嘴锄一阵摇晃,砸在了脚镣之上,顿时火星四溅,叮铛作响。
离得近的监工是名矮壮汉子,见此后立马怒骂出声:“你这贱奴,是想以鹤嘴锄凿开脚镣,好便于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