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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吹动海洋蓝的纱帘,六月底的日出显得特别早,麻雀在枝桠间吱吱喳喳,吵醒睡梦中的白茉莉。

    没有所谓宿醉后的头疼状况,她微微绽开两扇黑玉般的羽睫,天花板上的吊灯颜色让她眉头一皱,出现些许疑惑。

    难道是酒喝多了,眼睛不济事?

    她想是错觉吧?

    白茉莉试图轻晃脑袋,找回记忆中的颜色,那一片紫酥草的娇柔。

    蓦然,她心中有了颤意。

    耳畔的热气虽轻,呼出的气息是全然男性,她几乎不敢回头看身旁的男子是谁,心里的声音已告诉她答案。

    那是她相处十多年的兄长。

    "要命。"

    她的低咒声引得身旁的白向伦勾起唇角。

    "拜托,你千万别醒,我只是喝醉酒走错房间,绝对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

    试图移开身子,白茉莉才发现这是一项大工程,她整个身体全被他圈在怀中,令她害怕的大掌紧紧揽着她的细腰,小腿勾着她的膝盖向后弯曲。

    这……这情况是怎么造成的?她毫无概念。

    唯一令人庆幸的是他还在睡————这是她的想法。

    但是,她一直猜不到某人正忍着强烈的笑意,佯装睡得很熟,不打扰她的自言自语。

    "该死的茉莉,你喝醉酒倒也罢了,干么把自己搞得这般见不得人。"

    不能坐以待毙,等他一醒就完蛋了。

    急于摆脱困境的白茉莉轻手地想拎起腰间的重量,但手肘才轻轻抬起,一阵凉风立刻落入温热的毛毯内,不好的预感窜人她心中,她斜睨自己光裸的雪臂。

    该不会压抑太久反其道而行,害怕男人的心结借酒成了暴力女,强……强上了他吧?

    天呀!她"玷污"司法界的清莲。

    一想到此,她沮丧的心情荡到谷底,很想把自己变成灰尘随风飘向天空。

    胶着的情况持续了快半个小时,白向伦舍不得她继续徒劳无功地垂头愁眉,因此故意发出清醒前的咕哝声,不安份的手在她的肚脐眼乱摸。

    "啊————"

    她不是存心要尖叫,只是这一摸证实了她毛毯下的身子是寸缕不着。

    "唔!发生什么事?"他伪装的揉揉眼睛,趁这个时机"光明正大"的醒来。

    "你别看,继续睡,你在作梦。"二话不说,白茉莉用枕头盖住他的头。

    他忍不住闷笑地推开枕头。"乖乖,你睡醒了。"

    "谁是你的乖乖,我才……"好倒楣,竟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三流小说的剧情。

    更倒相的事随之发生,两个焦急的父母套上凌乱的睡衣,以符合"中老"年人的速度,砰地用健朗的身体"撞"开半掩的门。

    当场三个人都僵住,脸上的线条十分精彩,不知该笑还是叹气。

    慢条斯理的白向伦像无事人似的拿起放在床头的眼镜,悠闲地戴上,他坐直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顺手拉高毛毯把枕边佳人裹紧。

    "呃……你们谁来解释一下?"一家之主白耘生谨慎地问道。

    羞得像只虾子的白茉莉嗫嚅地不敢承认罪行,眼眶全红了。

    白向伦连忙开口,"爸、妈,是我做错事,我会负起责任。"而且愈快愈好,迟易生变。

    "不是的,是我喝醉酒走错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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