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高等法院的法官。
何娴芝扬起一抹笑,"老夫老妻就甭提当年事,这次紫苑回国打算定居,不再流浪他乡。"那孩子真是苦了她。
"紫苑丫头令人印象深刻,若她不休学出国,我这位子可坐得有些心惊。"她那张律师嘴可惜了。他一直这么觉得。
何娴芝好笑地睨睨丈夫。"瞧你说的,她不过是词锋犀利些,你怕她让你难看呀!"
"她是天才。"白耘生心中感慨。"记得她大一下学期我去兼了两堂课,一本六法全书她倒背如流,还能很'谦虚'地指点我哪一条,哪一例在第几页、第几行呢!"
对于紫苑的遭遇,他感到惊讶和遗憾,美丽的女孩总是情路乖舛。
"嗯,紫苑的确是人才,弃法律而从商一样令人刮目相看,现在是曼维斯企业的总裁。"
微讶的白耘生不禁问,"你是说这次接到的企划案就是出自她公司?"
"这丫头可坏心喽!明着把广告合约送到我眼前,暗地理顺便拖玫瑰和香蓟下水,真是调皮。"何娴芝的脸上有淡淡的笑。
"玫瑰和香蓟?!"他低头想了一下。"两个丫头不是闹得很不愉快?"
"唉!还不是为了紫苑闹翻了姐妹情,现在祸首回来,咱们茉莉的愁眉该开展了。"
不用老是夹在中间为难,顾此失彼。
再则以紫苑的开朗相信,应该可以影响女儿沉闷的个性,重拾年少的欢笑。
这是一位做母亲的心愿。
"老婆,你和紫苑比较熟稔,拜托她多点化点化咱们那一双儿女。"他是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这一说,何嫡芝的轻松失了迹。"茉莉就是不爱和男人往来,向伦似乎也不交女朋友。"
"你糊涂了,我儿子那一颗心早被你女儿掳获了,十四年前就认定茉莉,和我一样痴情。"
"你喔!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还说风花雪月。"她是甜在心坎。
白耘生深情地吻吻妻子;非常珍惜地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前。"我爱你,芝芝。"
"我也爱你,耘生。"这份爱是上天所赐的恩典,她十分知足。
"希望我们的儿女也能像我们一样找到一生为伴的知心人。"
"嗯!"她低应一声,拉下丈夫的头深吻。
一脚踩在玄关,斯文的白向伦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有些尴尬地收回脚,不好意思打断客厅里的恩爱气氛。
这两位年近半百的夫妻兴致不减年轻人,不时上演一、两段叫人脸红的激情戏,丝毫不顾忌他们这些小辈的脸皮薄。
像上一回他为了查一件案子晚归,听到厨房有奇怪的呻吟声,他以为家里有谁不小心受了伤,心急的扭开一室光明。
结果是他严肃的法官父亲及娴静的美丽继母在流理台上办事,全身光溜溜地享受性爱的高潮,无视他张目结舌的拙相。
"真羡慕。"
摇摇头,白向伦看看腕上的表,轻声地放下公事包往外走。
该去接她下班了。
☆ ☆ ☆
青天无云,闷热的天气在空调系统下有些凉,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小猫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