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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那双覆上手背的大掌布满暗茧,是安心吧!

    也许试一下婚姻的滋味也不错。

    “我们最好订个婚姻契约。”有时,她是狡猾的水中莲。

    美国芝加哥近郊面对碧色无边的密西根溯,占地百亩的私人产业植满四季花卉,高耸的行道树冒出一粒粒小坚果,风惊动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顺着长长的柏油路,路的尽头是幢维多利亚女工时代风格的五层楼阁,门前的三石阶是暗红花岗岩,两侧则传来淡淡的百里花香。

    中庭有座假山式喷泉,池里锦鲤数十条,色彩斑斓地优游抢食。

    仆佣忙碌的来去,却静得轻足而行,怕惊扰了何老夫人的午休,爱聒噪的嘴同时亦紧紧密合。

    周末的午后,树丛边的凉亭围坐了数人,一壶咖啡、两盘点心,担心、讨论起小儿女的终身大事。

    “我说少槐呀!你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不结婚?”

    游少瑰讪然的让咖啡烫了唇。

    “夫人,你该去问云巧,她不点头我哪来的老婆娶。”一追就是六年,真难为他的“脚力”——爱情长跑咧!

    唐香兰会心一笑。“妈不在,你不用装乖,舅妈可不是老迂腐。”

    “小心驶得万年船,最近老太后对我总经理职务十分不满,我可不想一失言留下话柄。”

    做人就是不能心存仁慈,瞧他的下场多可悲,足以殷鉴,女人之言不可尽信。

    辛辛苦苦为何氏卖命,人生的黄金时期大半耗费在别人事业里,待存了一笔创业基金,打算自立门户盖座度假中心,谁知他狠心的莲儿妹妹不放人。

    她实在有够卑鄙。

    先扣住他未来老婆的忠诚,做做表面功夫收买他外婆的心,然后分化有心跟着他创业的三五好友,再来假以高职为饵,钓他这只大笨虾。

    贪心害了他,好好的机要秘书多有成就感,却一时不察的接下总经理职务,惹得老太后关心频频,怕他谋朝窜位,干掉董事长。

    三天一茶会,五天一小宴,十天半个月来个家族会议,他这个“外姓”人成了不可或缺的座上客。

    当家主事者早已夺了权,真不知老太后在凑什么热闹,就不能安份地享清福吗?

    就因为他新官上任,原本预订的求婚词遭驳回,只回以一切以工作为上,私人的事暂搁一边。娶妻之梦,落空。

    有时他不禁怀疑,云巧爱的是他还是莲儿,她未免死忠得超乎寻常,简直像被人洗了脑,听不见他悲切的哀鸣声。

    “你这孩子从小鬼灵精怪,云巧准是叫你带坏的,她好些天没来找我聊聊了。”

    “冤枉呀!夫人,我也是受害者。”游少槐装出一到可怜弃犬的模样,看了叫人好笑。

    “顽皮。”唐香兰轻拍一小朵香花到鼻边嗅闻。

    “此言差矣!我是苦中作乐,彩衣娱乐两老。”他怎敢说带坏云巧的正主儿是她女儿。

    谁信?

    一旁的何向钦呵呵的笑道:“虽然我少了个儿子,但有你补了那份遗憾。”

    “先生,你别害我挨刮,老太后可真防着我,一个不慎就……”游少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逗趣动作。

    “唉!妈的心胸是狭隘了些,都是何家的子孙,谁当家不都是一样。”有能力者何必外放。

    何家三代单传,所以他的父亲为开枝散叶才纳了几房妾,谁知有财无丁,到了他这一辈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女,再无其他子嗣。同父异母的妹妹遇人不淑,不得善终,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为她反抗母亲的偏激。

    而在一场意外中,他失去了生育能力,那年莲儿三岁,何家血脉到了下一代也不过只剩两人,但母亲仍不改其态的排挤妾室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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