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之,你笑一个好不好,我还没死用不着摆一张死人脸给我看。”
冤枉呀!大人,我又不是故意要中枪。
他竟然敢用白跟瞪她,好像她说了什么天理不容的话诅咒自己一样,该抓去面壁思过。
伤口很痛很痛耶,他没有一个好脸色会让她更痛,挨子弹的是她,但反倒他的脸色比她还苍白,一副余悸犹存样不说话,跟根木头差不多。
伤得多重她是不知情,只知道上一次睁开眼看世界是三天前,空白的时间是处于重度昏迷,连是谁挖出肩上的子弹也没看见,徘徊在生死关头。
她的生命力一向坚强,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可是一整天面对不言不语的自闭儿,她的沮丧可想而知,要一颗跳豆不跳是件多恐怖的事,心理上的折磨犹胜肉体的。
他好狠呀!当真不理会她,游魂似的尽在她身边走来走去.一下子换点滴,一下子量体温,一下子调整她枕头的高度,就是不开口说一句话。
够了,她的容忍度到此为止,就算曾分隔十二年,她一样吃定他。
“沈敬之,你信不信我可以下床跑两圈。”
她作势要扯掉腕上的针头。
“住手。”
飞快的身影令人咋舌,一指按住拔了一半的针头冷睨着她。
再装哑巴给我看呀!“我为什么要住手,命是我的,我不想活不成吗?”
“你敢?”又是二字箴言。
“沈敬之,你认识我几年了,天底下有我不敢做的事吗?”
“你……你让我害怕。”
软了心,他轻轻搂她入怀,怕伤到她肩上的伤。
“害怕我没死成……啊!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呼!好痛呀!说说而已嘛!哪会真的成真,瞧他激动的。
不过谈淡的窝心仍暖了常若薇的无情。
好像有点动心了。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说那个字,你是我的。”
他怕得手都发抖了。
在他的认知中,她一直是个强悍的不死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女超人,只要她愿意就可以拥有全世界,揍遍天下无敌手。
那时,鲜血的腥味传入他鼻翼,让他狂乱的心起了莫大的惊慌,印象里的巨木在瞬间倾倒,抽空的知觉像是四周的空气不再流动,呼吸困难得有如濒临死亡。
不能失去她的冲击使他慌了手脚,他好怕自己不能及时救回她,那种即将心碎的感觉痛得他无法言语,他不敢想像生命若没有她会如何阴冷。
看着她气息微弱的躺在手术台,忽快忽慢的心电图像在考验他的忍耐度,几度欲扯掉那些惹他心烦的红蓝绿管线。
他该信任龙门的专属医师,但是当第一刀划下她的肌肤欲取出子弹时,他几近昏厥,那犹似在割他的心一般难受,恨不得代替她躺在手术台上挨刀。
爱她的情绪是这么激烈,他怎么舍得见她受罪,心情忐忑地随着心电图起伏。
医师说等她脱离险境后,只要不发烧、保持伤口干净,尽量别去拉扯肩膀,很快就会没事……她会没事?没事会昏睡三日?!
要不是不放心离开半步,那个蒙古大夫肯定会被他揍得只剩半条命,哪有元气大笑他太紧张,她没醒不过是在点滴里加些让她安睡的药而已。
“沈敬之,你偷用我的专利。”
这些话都是她以前说过的。
“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几天,非要任性妄为的玩命才甘心。”
他的语气有着沉重的无奈。
常若薇装着可怜的表情。
“你要骂尽管骂好了,反正是我活该。”
“你……”他恼怒地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