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手动脚,去抱你的女人。”她扳不开他执著的手,暗自生着闷气。
她承认自己心软、没志气,要是换了夕梦和博儿,肯定会将烧烫的熨斗往他手背一压,逼他不得不放手,哪管会不会伤人。
现下,秘书又多了一件分外的工作——当他的人肉抱枕。
“你就是我的女人。”虽然笨了一点。
沙悦宝抿着唇、鼓着腮地用指甲刮他的手臂,“我是秘书,请你牢记,老板。”
“宝宝,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他厌倦了她老是用着疏离的口气。
要她不叫他总裁,好,一个改口唤老板,就是不肯低头喊他的名字,存心和他僵上。
他不是好脾性的男人,对她却有诸多容忍,因她破了不少原则,允许二十四小时待在身侧,任性地使性子,默许破坏,给予特别的厚爱。
向来不迁就人的冷酷个性因她而柔软,这两、三天来,他的笑容不曾消失,随时漾在嘴角。
沙悦宝。
这个名字缠了他十五年,他永远也忘不了十五岁那年的情景,一个十、二岁,刚要发育的小女孩,跳着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曼妙舞步,轻盈得有如羽化的山蝶仙子。
和她相处的十分钟胜过寻到最丰富的宝藏,让他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当时她自称是女巫,因此他在日后便多方涉猎有关女巫的书籍,上万本褒贬不一的经典全收藏在他私人的书屋里,不许旁人碰触。
当时他身上的伤在一夕之间完全治愈,便是最好的证据,他相信她是一个女巫,而且是个笨拙无比的笨女巫。
但他偏是为她沉迷,甘于收起黑翼宠爱她,在最快的时间内纳入自己羽翼下呵护,紧紧地画出一道无缝的六角星芒,囚住她的光华。
属于女巫的独特月晕,在满月散发。
“老板,你的咖啡溅到我了啦!”讨厌,抱那么紧干么。
上官锋瞪着她后脑,“一、两滴死不了人,唤我的名字很困难吗?”
“职场伦理不可忘,你是我的上司。”她只有笨一点点,才没有傻到把自己当祭品。
动情的女巫是天下第一笨,她可不要笨上加笨,蝉联超级笨冠军。
看着死赖在自己纤腰上的手,她想,瞬间移动的咒语怎么念呢?
“宝宝,你正抓着一条蛇。”他轻轻一擒,按压住蛇头往桌脚一扔。
“啊——蛇……它为什么会在我手上?”莫名其妙,光用想的也会搞错?她太悲惨了。
“问你呀!小脑袋尽装些不规矩的念头,你的女巫课程学得真马虎。”笨也要有个限度。
沙悦宝心一惊,随口吐出一句咒语,不意竟然让她脱困了,十次错误总会对上一次,当她用心时。
“你……你……你说我是女巫?”他到底是谁,除巫会成员?
手臂一空,他顿感失望。“反应迟钝,我先前说过一回。”
“你晓得我是女巫……”沙悦宝迅速地捂上嘴巴,一双水亮亮的绿紫眼眸无从隐藏。
平时女巫们会掩藏与众不同的眸色,国际风气再开放,还是有些不肖之徒老是自封神之信徒地找女巫麻烦,多少要防范一点。
另一方面,因处于黑发黑眸的东方人世界,台湾的小孩子很残酷,稍有不同就予以排斥、欺陵,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他人排挤,女巫是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她太激动了,来不及专心。
“你救过我。”多美的眸色,湖水般绿漾,神秘的紫魅。
“我救……救过你?”以她蹩脚的巫术,可能吗?
“十五年前,在英国的一座小公园里。”上官锋含笑的提醒。
很认真思索的沙悦宝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