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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郎呀!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去了?怎么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找着人,你派她去采访谁了,会不会有危险?你不了解做母亲的担心……」

    话匣一开的张女士对个秃头男子大吐口水,淹得他面色灰土,百般痛苦地猛抹汗水,始终无法还嘴地任由员工「家属」炮轰,心中哀号声无处可发。

    他负责把饵丢出去,鱼儿自个游来吞下去能怪谁?报社好久没重大新闻可刊,一手独家暂时消失,他正烦恼下降的销售量该由哪补起,脱队的福星是众心所望,每个人都希望她早日「平安」归来。

    可是一入狮穴深似海,不仅音讯全无,还失去冲劲十足的最佳炮手,他的辛酸有谁知。

    小外甥女在狮口不知是死是活,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地登门要人,怕暴露了她伪装的身份反惹杀机,狮子的凶残不能等闲视之,一个处理不善恐落得两面不是人,里外都受人非议。

    尽力了,「张女士」还要他怎样,自体生殖还她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吗?

    「不要给我装聋作哑,就算我们关系匪浅,该负责的事绝不准你推诿,快把我女儿还来,不然我拔光你的头发。」

    他苦笑地抚抚所剩无几的发。「张女士,妳别净说令人误解的话,很暧昧。」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奸夫淫妇,专做不容于世的丑事。

    「误解就误解,你搞新闻不就为了弄假成真、积非成是,咱们本来就有关系,何必怕落人口实。」她说得口有点渴,端起眼前的茶一饮。

    「我是为追求事情的真相而非造口业,瞧妳说成什么样,好像我办报的宗旨是沽名钓誉。」好可怕的抹黑,比同业的中伤更具杀伤力。

    唉!他是有苦难言,一间报社老是报导不实的新闻,早被告得一塌糊涂,哪能拥有近二十五万名的读者。

    实事求是是新闻人员一致的目标,刊载错误的采访不仅损及报社形象,而且也会轻易地毁掉一位好记者的未来,他在审核文稿时可是战战兢兢,连一个字都不敢印错,怕引起大众反弹。

    不过他必须承认群众是善忘的,不管事情闹得如何惊天动地,一段时间过去自然沉淀,从此不复记忆。

    所以他们所做的是精益求精,挖出更多更新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在一夕之间揭露于大众面前,使为恶者无从遁形,扬善者天下知,民众都有一份可看的好报纸。

    「张女士」扬扬指上的大钻戒。「小小报社能赚多少钱?要你从商就不听,甥舅一样固执不听劝。」

    「我们只是忠于理想,追求真理不灭,致力于民众知的满足,让无穷的知识和希望散播出去。」对新闻的狂热是支持张太郎办报的力量。

    「够了、够了,别向我说教,我这个人从来不上教堂,你的励志箴言我是听不进耳的,挑我中意的话来讲吧!」

    他语塞地低下头。「我哪知道妳爱听什么话。」他又不是神。

    「太郎,你在偷骂我是不是?」一张嘴嘟嘟嚷嚷地嘀咕个没完。

    「没有,我是想问妳渴不渴,外面转角有饮料贩卖机。」他的龙井……白泡了。

    全让她牛饮了,一点也不知品尝的艺术。

    「你有那么好心?是嫌我啰唆了吧!」她能理解啦!这些孩子一个个听不得重话。

    「我是担心妳喉咙过度干涩导致沙哑,妳持外国护照是没健保给付的。」明明是台湾人却不用台湾护照,她真的病得不轻。

    「张女士」熊眼一瞪。「我钱多不行吗?你管到我头上来了。」

    「我……」河东狮子吼,他是河西缩头龟。

    静静地坐在沙发椅百~万\小!说的俊秀男孩推推眼镜,沉静地阖上书微微一叹,他们又在上演那一出人生悲喜剧,暴之女王欺凌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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