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妳不想完成『神圣使命』吗?」这四个字让他很不舒服。
「呃!我……」她抠抠手指由眼皮下觑他。「神谒的奇迹你大概不想了解。」
「说说看,我的包容性很大,而且有能力帮妳实现神迹。」他指的是金钱。
哼!暴发户的嘴脸,非让你灰头土脸不可。「牧师帮我申请英国的一座修道院,入院当实习修女……」
「实习修女?」愕然一讶的阮正达低声一呼。
「妳当什么鬼修女?上帝会收妳才怪!我不许。」这答案让秦狮大为光火,挥着拳头一吼。
她当修女?有没有搞错,她去拆修道院还差不多,他一定义务资助挖土机和火药。
谁管你许不许。藏玺玺一脸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敷衍地说会尽力嘛!我哪是当修女的料。」
「妳信教?」她看来并不虔诚。
「一半一半咯!教人光明、向善的这一面我信,不过要我去相信天地间只有一个真神则过于荒谬。」人太多了,祂管不了。
「妳不会去当修女吧?给我保证。」他以强横的口气要求她承诺。
「秦先生,当不当修女是我的事,你越墙补墙是不是有点奇怪?」那是她家的墙。
不是她爱疑神疑鬼,是他的行为太诡异,明明两个毫无关连的陌生人,他却表现得太过亲近,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一见钟情是神话,她是长得有模有样,五官端正不缺耳鼻,一般说来是中等美女,还不至于让人一眼惊艳,尤其是削了一头男孩似的短发后。他到底是瞧上她哪一点,非要纳于羽翼之下?
他的动机极不单纯,眼中纯男性的掠夺欲毫不遮掩,对于意外闯进他私人空间的猎物抱持完全捕获的态度,不容许有脱逃的意念。
一个男人,一个女孩,千织蛛线结成网,谁该陷在里面?是她还是他?
或者,两人都该自作自受。
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为自私的理由,所以活该失去自由?
藏玺玺真后悔抢下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好奇心真得绝迹在人的潜意识中,绝对不能放出来危害善良人心,像她就不够聪明,人家随便丢个饵就一口咬住不放,造成无穷的后患。
「别惹我生气,惜惜,我正在积极找寻原谅妳的动力。」管他是谁的墙,他高兴倒十卡车的泥沙也没人敢管,除非活腻了。
她立即一副明了的表情。「喔!我了解了,你要加九二还是九五,台塑和中油在办促销。」
「妳……」打她,不舍;骂她,她不痛不痒。秦狮将怒气转嫁给笑得喘不上气的男人。「阮医生,我们取悦你了吗?」
「有点风度嘛!虽然你体内残存的人性不多,但好歹还是个人。」兽性部份占据人的本性。
「很幽默,希望你的门牙也能赞同我与兽同化的人身……惜惜,妳在干什么?」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秦狮改成握地阻止她扯下三角巾。
时机没算好,该等他们开战再动作。「你该问问庸医,为何夸大我的伤势。」
「不关他的事,是我要他吊起妳的手臂,免得挫伤的筋骨二度受创。」这点,他坦诚得让人咬牙切齿。
「多承认些好让我更恨你,这只石膏脚也是你的杰作?」她问得很轻。
秦狮瞄一瞄她横放在棉被上的白脚。「妳安份多了,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秦狂狮,你是个疯子。」一抬脚,她用裹上石膏的脚踢他。
他不避不闪地在腰际挨了一记,当是搔痒似的无动于衷,以指轻抚她额上淡化的疤。「任性。」
「你说我任性!我看你才不理智,居然当我是实验室老鼠,又包手来又裹脚,你干脆学古埃及人拿团纱布把我捆成木乃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