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他有预感,日后怕是不平静了。
「先生,你活在三十年代是吧?没看过人家送牛奶吗?你是喝尿吞屎长大的呀!」她忍住一口气,才扯开喉咙一吼,「没人性的猪。」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活人敢对他咆哮。
「干么,撞不死想掐死我好逃避刑责?你根本不是男人。」欺负弱女子……呃,小男孩。
脸色彷佛有着乌云浮动的秦狮握紧拳头。「幸好你和女人无关,不然,奸了你好证明我是不是男人。」
她心口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抚抚头发,刺刺的感觉让她安下心找回一点信心,胆大地出口反讥。
「有些人真变态,不管本身是否与男人有关,见到漂亮的小男生就想染指。」她刻意用怀疑的眼神瞄他。
「你……」他气得将毛巾往她身侧一抛。「瞧瞧你的鬼样子,谁看了都会退避三舍。」
「我怎么了?清纯绝色美少年。」脸不觉得痛,应该没受伤。
他讪笑地取来一面镜子让她明白。「别吓死自己好赖我谋杀。」
「你最好祈祷我的漂亮脸孔平安无事,否则这辈子你非负责不可。」她不太想看,怕看到夜叉。
话一出,两人都有一种诡异感,像是女人向男人索取一生的承诺。
「男孩子不用漂亮这名词,就算丑到鬼也会怕,我会出钱让你医好它。」「他」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咦!他在胡想什么。
秦狮想打自己脑袋一拳,瞧他竟认为这满脸血污的男孩,有一双灿如星子的好看眼眸,简直是昏了头,待会他也得检查看看有无伤到脑。
「他」很轻,像是没吃饱的孩子,手臂细得还没他腕粗呢!一箱箱的牛奶「他」搬得动?
「有钱了不起,说不定杀人越货……啊──我的脸……」毁了,毁了,她会被老妈念死。
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破了相会嫁不出去,要她继承报社别去跑新闻啦!她一定会被烦到死,然后选择用面线上吊了却残生。
「他」真的很像女人,叫个没完。「把脸擦擦,我看伤得怎么样。」
「你会有报应,你会下地狱,你会……啊!好疼。」接过湿毛巾一抬高,撕扯的痛由肘关节袭上心头。
「你会念到嘴烂,小小年纪一口黄蜂尾,句句又毒又刺。」真糟糕,破了好大一块皮。
毛巾拧干了又湿,一盆盆清水换了又换,血迹擦干净以后,以外观来看是擦伤居多,看「他」又吼又叫的应该没伤到内腑。秦狮稍微安下心,仔细地拭去「他」手脚的污血。
「还有脸,有人拉屎拉到一半的吗?」藏玺玺可大牌了,受害者最伟大。
「要不是看你一身伤,我非揍你一顿。」他本来就打算拭净拥有一双美丽眼睛的脸。
不知血渍下的「他」是否如「他」所言的清纯、绝色?他期待着。
「哼!要不是我受伤,早放火烧你房子了。」她口下不留情地反威胁他。
放声大笑的秦狮一拍她肩膀。「你一点都不肯吃亏,事事要强。」
「天吶!你……你要拆了我骨……骨头。」她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很痛吗?」可能背上也有伤。「把衣服脱下来我瞧瞧。」
「你……你想非礼清纯美少年呀!」她两手环胸一抱,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蓦地,他停下声音望着「他」,那张清丽的小脸相当……美!
诡异到极点了,他居然有一点心动,「他」的五官非常细致、纤柔,充满阴柔的纯净美感,再镶上两颗黑玉般的明亮瞳眸,美得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而他竟心生后悔之意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