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妞,我看妳改写影剧新闻好了,妳有那个天份。」而且安全些。
她一听,马上精神抖擞地护卫起工作权。「我的天份在于挖出不为人知的财经秘辛,谁敢要我换跑道谁就是我的敌人。」
「敌人?」小胖大笑地拍拍大腿。「妳少笑死人了好不好,我还没娶老婆。」
「死胖子,你嫌身上的油太多是不是?」她不介意帮他刮一刮。
「喂!小姐,人身攻击是很伤本人自尊的,不想有免费的书好A了吗?」他只是腰围多一圈游泳的小蛇而已。
小胖走的是艺文路线,常去探访一些人文风俗、出版社名人,因此有些宣传期书籍来得较一般人容易取得,而他是不百~万\小!说的。
既然如此,林林总总的各类书籍自然就分送给报社同事,其中就属藏玺玺抢得最凶。
「低潮期的财经记者有被原谅的权利,你就认命一点。」哀叹了一口气,她趴在桌上装死。
他为之一笑。「拜托,离世界末日还远得很,等死还轮不到妳。」
「你不会安慰我两句吗?诅咒你娶不到老婆。」让她安静地死去吧!
她不要见人了,肯定又要让人笑话一场。
「没良心的女人,妳最好一辈子都写影剧报导。」枉他每回买奶茶都会为她多带一杯。
什么人不能宠?女人。
她一听,埋头大声哀号,「恶梦呀!把影剧版拿远些,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它。」
一嚷完,头上多了两记爆栗,影剧版两位大姊狠狠地赏她个痛快,居然敢蔑视她们的专业领域,活得不耐烦了。
「航空母舰来袭,鱼雷快上膛发射。」小胖开玩笑地模仿军情紧急的播音声。
「找死呀!洪其国,你太久没脱皮了。」年约四十岁,风韵不减的吴美丽用力揪起他的耳朵。
他疼得大呼,「手下留情呀!大姊,我妈说我这对耳朵长得好。」
癞痢头的儿子是自个的好,总要找个没人嫌的部位来称赞,方头大耳便是他的注册商标,远远一看绝不会认错,有对猪耳朵嘛!
「看在你妈的份上,我饶了你这回。」养儿如此是该同情。
「听起来像是骂人的话。」揉揉耳朵,小胖低声地咕哝着。
「你说什么?」耳尖的一显河东狮吼。
「没啦!我说美丽大姊越来越美丽,好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昧着良心以求永生。
她好笑地扬起报纸一丢。「少拍马屁了,你指的是玺玺吧!」不年轻了,哪有人家的冲劲,还敢东嫌西嫌的抱怨影剧版是恶梦。
「矛头别指向我,我心已老。」青春犹在,壮志未酬,鸿雁难飞天。
「小藏,来杯热可可如何?」许秋月善解人意地递了杯可可给她。
她也跑影剧新闻,较吴美丽年长一点,但皮肤保养得很好,声音细细柔柔的,外人总当她不过三十岁左右,殊不知她打起人来也是很痛的。
「风光大葬不是很好,小里小气的小葬……哎唷!我的手……」小胖多话地挨了一记螃蟹夹。
「饭多吃,话少说,跑艺文的一点气质也没有,去学点文化再开口。」什么葬不葬,好好的姓氏胡诌一通。
「要我像她一样把艺人八卦当财经新闻挖吗?」下巴一努,他随手掏出一条巧克力往嘴里塞。
以为已被遗忘的藏玺玺愤怒又忧郁地抬起沉重的双眼。「请把我葬了吧!我的事迹不足以传诵。」
她一说,其它人都会心地笑了,该是属于全方位记者的她,不该独钟于财经一项,太浪费人才。
其实她有天生的记者本能,敏锐地将尚未接触的新闻主动转化成一连串文字,守株待兔地等它发生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