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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伤害她……”医生正犹豫,身子被强行拉开。

    平野正次站在病床上俯视她。“她是被谁带走的,车号?”

    “我……我只看见两道黑影从身边晃过,然后我就晕倒了。”早春夕子满含愧疚地说道。

    黑影。“你真懂得选择好时机晕倒,为什么你不当场死掉算了?”他语带讥诮眼神不屑地斜睨。

    早春夕子冷吸了一口气,胸口疼得几乎要爆裂。“我是该死,若不是表姐奋力抢救我,我早就死在爆炸的车子里。”

    她真的很没用,自私妄为而伤害至亲的人,没想到表姐会不计恨地拼命要救她,她太不懂事了,幼稚、愚蠢、可笑至极。

    “她不该救你。”也许还能逃过一劫,他私心的想着。“你有看见开枪的人吗?”

    “我……我有看……看见。”

    平野正次倏地回头一瞥。

    惋拒医护人员的搀扶,全身上下找不出正常肤色的早春森原半靠着白墙,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近。

    “你有看见?”

    “一个皮肤很白,白得像吸血鬼的男子坐在一辆黑色车子后座,从对面车子以远距离狙击枪朝她射击。”

    早春森原当时怔住了,没能移动脚步去以身相护,枉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不惜以生命下注。可一旦面临生死关头,他却胆怯地不敢跨出一步,心头只为自己着想,硬生生地看着子弹穿过她的胸口,倒在血泊中。

    如果他无私些,如果他能爱她爱到义无反顾,今日就不会有此惨剧发生。他厌恶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公爵!这是平野正次此刻闪过脑中的名字。“还有呢?谁带走她的?”

    “两个很壮硕魁梧的大汉,一个是金色短发,满脸落腮胡,另一个一头黑蓝色长发,带着暗红色墨镜。”

    “由于他们动作实在太快,我看不清眼睛的颜色,不过我在怔忡之际,似乎瞧见载走心子的车内有位美丽的白发女子。”

    太笼统了!平野正次有些苦涩。“他们是同一批人马吗?”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连接不上。

    既要杀她又何需强掳人上车,这不是杀手的作风。

    “看起来不太像,在开枪的人身上我感觉到很深的杀气,而带走心子的人却似乎急着要救她。”

    很奇怪的感觉,早春森原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很放心地让他们把人带离。

    救她?!可能吗?平野正次苦涩地开口问:“她……伤得重吗?”他屏着气不敢呼吸。

    早春森原突然无力的跌坐在地下痛哭。“好多血一直从她胸口喷出,我用力的按住伤口想止血……”

    “可是……我办不到,办不到,我听不到她的心跳、呼吸声也停止了,她软棉棉的倒在我怀里,一具破碎……”

    “够了,不要再说了。”两行泪从眼角滑落,平野正次承受不起心被撕裂的痛楚。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句句血泪般地描述,平野正次恍若置身在现场,那份无力感像抽空的灵魂,找不到一丝力量支持,随时在风中零散。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他可以及时解救无数人的生命财产,却救不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火鹰,火中的鹰。

    浴火中的鹰可有重生的机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她,我苦不强行带走心子,她是会好端端地活着。”一千一万个对不起。

    “住口,景儿会没事的,我不许她有事!”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怎么可以离开他?她会活着的!平野正次凭着这股意念强撑着。

    理智一再劝他接受事实,一枪正中心口是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但情感却抱着一丝几近破灭的希望,他相信她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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