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如凝固般沉闷,三张神色各异的脸勾划出一部人生悲喜剧,只是少了久别重逢的眼泪。
三个人都不急于开口,杨正齐燃起一枝烟,静静的等待,周恩杰则面带愁容,正为出口的话懊恼,只有维丝娜的表情如她脸上的妆,是没有及至色彩的白,好像事不关己的平淡无波。
烟熄了,杨正齐按捺不住。“你们打算就这样耗着不成?”
“你有何高见?”周恩杰没好气地道。这下子,他可会被人怨恨死,谁教他说话不经大脑洗涤一番。
“血狐狸的本名是坦子慧,她现在的老妆是易容过的,应该是蓝蛇的杰作吧!”杨正齐直言不讳。
维丝娜冷冷地说:“根据国际法规定,台湾的警务人员无权采查他国人民资料,而我的国籍是瑞士。”
“至少我们是朋友,朋友的关心不过分吧!”杨正齐感到她还是那么瞥扭不坦率。
“我跟姓杨的永远成不了朋友。”
“何必那么绝情,我又没有得罪你。”当年之事,他略知一二。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喜欢迁怒不行呀!”她知道这是掩盖不住的秘密,不如敞开胸怀直言。
“行,你怎么说怎么是,找哪放踩狐狸尾巴。”杨正并见她直接的个性没变,觉得很熟悉。
“正齐,你是不是知道我所不知的内幕?”周恩杰问道。因为不管他怎么查,永远只有一种答案。
“我所知不多。暧!不要瞪人好吗?”那双易容过的死鱼眼怪吓人的。”杨正齐心想,易容成这样,她八成曾得罪蓝蛇。
“还不到写回忆录的时刻,舌头太活跃容易打结,当个讨人喜欢的蚌壳较可爱。”她恫吓他不许多嘴。
“慧——”见她脸一沉。周恩杰连忙收回,“好、好,维丝娜就维丝娜,为什么你不许正齐把当年的事全盘托出?我有权得知一切。”
她冷哼一声。“知道又怎样,你想替我报仇吗?以受害人还是加害人的身份呢?”语气中充满讥嘲地不自量力的轻蔑。
“当然是找出真相替你报仇。”加害人?!受害人?!周恩杰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简单,立刻登报和你的家人脱离关系,就能替我出口气。”维丝娜才不信他做得出来。
“登报脱离关系?有这个必要吗?难道是……”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她的离开和家人有关。
“不要追根究底,答案绝不是你所乐见。”杨正齐生硬的劝慰他,这件事也涉及到他的妹妹。
周恩杰猛然了解当初她受到的伤害一定很大。“维丝娜,我代替家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们的行为。”
“什么叫道歉我不懂耶!字典里好像查不到这个名词。”她故作天真的弹弹手指,明摆着不接受道歉。
“维丝娜,学会放下,你的心才不会破怨恨占据。”周恩棕怕她有仇必报的个性会伤人伤已。
“好呀!只要你还我一个活生生的母亲,我什么事都可以放得下。”她那虚假的甜甜笑容在浓白的妆下看起来十分狰狞。母亲的瘁死让她无法学习原谅。
“怨恨心太重是成不了佛的。”杨正齐开玩笑说道。
维丝娜伸出匀称洁白的柔手,脸上带着淡淡地邪恶。“这双手曾经沾染无数鲜血,圣水只怕洗不净红艳的血渍。找不想成仙成佛当个圣人,那太无聊了。美丽的天堂对我而言,不如撒日的殿堂有趣,那才是真实人生。”天使早在她十七岁那年堕落成恶魔,连天堂的玫瑰花都懒得为她哭泣。
“不要再说了,是我误了你。”周恩杰猛然地抱住她盈盈小手,她那冰冷的手心如同冰冷的心。
维丝娜微笑地抽回手。“没人会误了谁,一切都是自误。你的表情还真严肃,我不后悔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