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们削尖竹片当银子。”一群笨蛋,赌技真烂。
好……好险。连祈风呼了口气,“那石头和棉花哪来?”
“墙角有个老鼠洞,拿石头补洞此乃大经地义,而一床棉被就那么多棉花,不用可惜。”
连祈风佩服得想哭,被石头叩到真的很疼,她到底是防小人还是谋杀,没几下功夫还真逃不过,铁定死于非命,魂归阴司。
她脑子到底装什么?尽想些古里古怪的方式整人。
“欢欢,你打算在这里窝多久?”杜丫丫没空陪她玩游戏。
莫迎欢眼珠子一转。“明天吧!我还得去师傅那试试凤冠霞披。”
“你走得掉,不需要我们当轿夫?”杜丫丫怀疑她能出得了阴风寨大门。
“嫁了人,记性变不好,莫非笨人口水吃多了也会变笨,姓尉的……”莫迎欢调侃她,连她丈夫也拖下水。
“莫、迎、欢——我相公和你没仇,不要老找他麻烦。”吃人从不知嘴软,拿人手不短。
经由相公坦白,她才知欢欢假借她的婚礼“敛财”,为数还不少呢!
“哟!转性了。”嫁了人就是不一样。
“少扯些无谓的话,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唉!她忘性真大。“你们刚没在外面碰上祈山二怪?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喝杯茶。”
“喝!你想害我作恶梦呀!”有他们在,一切搞定。
“噢——你嫌弃他们。”
社丫丫打打哈欠地说道:“他们了解我在开玩笑,我可不是肤浅之人。”
既然知道她没事,社丫丫和连祈风便不多留,莫家还有个难缠的男人正等着夜归妻子。
他们离去之际,和祈山二怪打个照目,有些心悸他们在黑暗中那抹像鬼魅的形影。
骇人呀!
扬州城一片幽暗,唯有莫家灯火通明,一屋子老老少少强打起精神撑着,全是为了陪失心丢魂的应嘲风。
至于“肉票”嘛!他们倒是不担心,老神在在的啃着瓜子。
谁看过狡猾成性的狐狸被自己的后脚跟绊倒?那比鱼在树上筑巢下蛋还难。
“姐……姐夫,你不困呀?”莫笑痴猛打哈欠,揉探眼皮。
应嘲风不回答地看着手中第二封勒索信,以及一束绑心上人发带的辫子。
“应兄,小气财神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她精得让人跳墙!”尉天栩瞥瞥窗外的漆黑一片,心里嘀咕着爱妻安危。
“她再怎么厉害,还是一个全无武功的弱女子,何况身处匪窟……”他不敢再往下想。
偷打瞌睡的风五姑收收口水。“女婿呀!我女儿是九命怪猫,浸在油里都烧不死。”
九命怪猫?!这莫夫人好风趣。
所有人都忍住笑,不愿增加应嘲风的负担。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明天一早上山。”他等不下去了。
多一刻便多一分煎熬,他受不了在此空着急。
“一千万两黄金要不要运上去?”应批风正在计算着包了全扬州城的马车和苦力。
“不。”
太繁复浩大,他志在救人,不想耽搁。
应嘲风努力让自己保持乐观,相信她平安无事。
在那天,只有两个男人在担心他们的女人。
而那两个女人正分别在不同的床上作着美梦,安稳地睡得舒舒服服,丝毫不在意是否有人为她们寝食难安。
夜是静的,唯有人心不平静。
风是止的,只有莫府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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