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百万两黄金?!你在开玩笑呀!”
一阵如雷的咆哮声几乎要反裂阴风寨的屋顶,众人个个掩耳龇牙,大呼地牛翻身、山神显灵。
他们怎料得到,看起来秀秀丽丽的名门闺秀嗓音如此了亮?山洪滚石都没她的力道,马吊两眼被震得发怔,久久才拉回魂。
他有些敬畏地“鸟瞰”这位个小的财神爷,心想价码吊得高了些。
岂知——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莫迎欢在扬州城的身价,区区一百万两黄金就想打发我?瞧不起人是不是!”
“嗄?!”
她敢情是嫌少?
“当土匪也要有当土匪的职业道德,要绑架人之前得先摸清这个人的底细,不然胡乱开价,会让同行关掉大汗。”她滔滔不绝的训斥他们。
“是、是!”
职业道德是啥玩意。一干土匪丈二金刚换不着头绪,乖乖地听候训示。莫迎欢瞧他们正襟危坐的模样,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点化”。
“想要扬名立万,坐拥金山、美女,做土匪一定要有个人格调,才能突显出绿林英雄的地位,你们不想被人吐口水吧!”
“唔,唔……”众匪开摇头。
儒……匪子可教也。她点点头。
“下回要干这种绑人勒索的勾当,记得派脑筋灵活的聪明人来卧底,千万不要找个头昏眼花的老太婆,不然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大伙儿用怒眼模瞪张五郎,以眼神指责他御妻无力,让大家蒙受损失。
而他也很惭愧地低下头,接受众人的责难。
“想想看莫家是扬州城首富,这城里有一大半店铺是莫家所有,你们算算光地皮都不只一百万两黄金,提出这数目真是贻笑大方。”
“对不起。”马吊带头认错。
其他人亦一脸诚心忏悔地将两手搁在大腿。
“以后别犯这种错误,是谁提议这个数目的?”莫迎欢要揪出“害群之马”。
张五郎呐呐地半举手。“呃!是我。”
“瞧你人模人样的一个精明汉子,怎么会糊涂至此呢?”真是门缝里挑针,个大无脑。
“我那婆娘不懂事,冒犯你了。”
莫迎欢无所谓地挥挥手,表示度量大。“早点把她休了,讨个年轻貌美的伶俐妻子,不然你会被她害死。”
“好,回头我就写休书。”刚一说完,张五郎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不、识、字。
莫迎欢继续开班授徒,讲解当土匪的种种道理——抢钱要抢得合理,拦路打劫要有技巧,不可杀鸡取卵,赶尽杀绝。
放人一条生路,好方便下回再抢。
像捕鱼的渔夫,他们向来只抓大鱼放小鱼,这样等小鱼变大鱼,生下小鱼再活抓大鱼,鱼货永远不匮乏,永远有鱼抓,方能赚大钱。
众匪徒听得直点头,认为很有道理。
“请问一下,赎金要求多少才配得起你的身价?”牛雄问出大家的心声。
莫迎欢思忖了一下,伸出一根指头。“少说要一千万两黄金。”
“一千万两……黄金?!”
有人问:“会不会太多?”
这么多的黄金要怎么搬?
“你们未免太不长进了,区区一千万两黄金居然给我赚多!”她很生气地指着众人大喊。
他们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马吊“尊敬”地说道:“我们没那么贪心。”
闻言,众人皆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听听!杀人越货的土匪头居然说他不贪心?
而更可笑的,竟然还有土匪附议。
“不管,你们要把赎金提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