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名胜”之盛名。
“公子,贵姓呀?”
“呃!在下姓应名批风。”奇怪,一个很普通的笑容他竟觉脚底发麻。
应批风?!她眉微微一敛。“应公子,你初次莅临扬州城,一定没听过‘小气财神’是吧!”
“小气财神?”他斜瞄了应嘲风一眼。
见大哥闷不吭声,他顿感有片马云遮住朗朗晴天,似要有惨绝人寰的悲剧将降临。
“就是手心永远向上翻,绝往下落。”接着她笑得好甜。“人欠我一分,千倍讨回。”
“嗄!你是说……”他有些畏意地往应嘲风身后退。
不知为何,他竟怕起眼前这位高不及他肩的姑娘。
莫迎欢故意在他身上打量。“瞧你一身华服,一副小相公的模样,应该值不少银子。”
“我像小相公?”应批民为之低吼。
“你到扬州是寻人或是游玩?”她自说自活的眼神很暧昧,就像个……老鸨。
心惊胆战的应批风全身泛冷。“你……你管太多了吧!”
“所谓强龙莫压地头蛇,贪心的蛇可是能吞大象,你自个保重。”她说得轻如柳絮,让他寒毛耸立。
“你……你在威……威胁我。”她好大的魄力,笑脸丝毫不输大哥的冷面。
“你去打听打听,莫家从不威胁人。”太小觑她了,她该再多学些人生经验,才不会被看扁。
“是吗?”怎么他反而心更寒?
莫迎欢无心地卷弄垂在腮角的云辫。“我们一向只付诸行动,威胁人太没品,收不到卖质利益。”
她绝不做无谓之事。
“你好……恐……”恐怖!他自认不够阴沉,还是不要跟她对上。“大哥,这茶别喝了,咱们先进城吧!”
应嘲风文风未动,冷眼直视莫迎欢,瞧得她心下不安,不自觉地摸摸右侧的收钱袋。
银子是她力量来源。
“奉茶是难喝了些,请到我们扬州城逛逛,莫家是不太长进,只拥有半个扬州城而已,可别走错路,误食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很容易记恨的。”
应批风霎时瞠大了眼,这女人岂只恐怖,简直是夜罗刹来投胎嘛!
“欢欢,你的坏习惯愈来愈严重了。”应嘲风充满兴味的说。
不只莫迎欢倏地眯得眼睛迸出利光,连一向与她作对的冷谦羽亦敛眉一视。
他似乎是……旧识?
她有片刻的心慌,心头老是不规则地紊乱成结。
“我们还没亲到互称昵名吧?”
“欢欢,依你的记性需要我提醒吗?那只银袋……”他盯着她多变的清眸道。
银袋?!她有不好的预感,小手赶紧宝贝地抓稳饱实的银袋。
“要进城请早,我不留各位了”
“你几时变成缩头乌龟了?小钱精。”她这是像小时一般贪得可爱。
小女孩长大了,不带稚气的脸庞有着姑娘家的娇羞,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下凡,但自有一份冷静的出尘美。
心中的爱恋已由年少的誓言变成浩瀚的波涛,只为她点滴凝聚。
“小钱精?!”一道模糊的影子在莫迎欢脑中跳动。“我好像认识你。”
好久好久以前的小绰号,她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是孩童时代的称谓,成年之后早已丢弃,现在全扬州的百姓只知“小气财神”这称号。
因为实在太久远,且又是和银子无关的事物,所以通常很难在她记忆中留下痕迹。
“你不只是认识我,而且我们还关系密切。”看来,她是存心想忘了,好赖掉那件“典当品”。
应嘲风有一丝不悦,他的魅力还是比不上银子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