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连昏迷都皱着眉,表承伤口一定很痛,你不温柔一点喂药,万一她痛死了谁负责?”
他眼一横睨,倒出一粒紫茴丹放在口中咀嚼,淡淡紫茴香溢满舌尖,尉天栩接过云日初送来的温水一饮,以口哺入杜丫丫的嘴里。
由于身体上的疼痛难挨,即使处于昏迷状态,杜丫丫仍紧咬着牙关,让他哺食丹药不易进行,每每停滞不前,煞费苦心。
几乎过了一盏茶时间,一粒小小的紫茴丹才喂完,尉天栩看床上的人儿气血逐渐红润,心一喜,又倒出一粒紫茴丹准备放人口中——
“等一下,你想害她早日投股呀!”死没良心的男人,节俭是美德。
“嗯?”他用疑问眼神一盹莫迎欢。
“丫丫体力尚未回复,紫茴丹多服反损脾胃,一日只需一粒紫茴丹,再辅以其他汤药才得以治本。”
尉天栩闪过她欲抢夺瓷瓶的手,视线一直定在卧伤在床的杜丫丫,神色看不出波动,但声音冷如三月霜。
“为何不早点拿出来?”累及丫丫受苦。
拿……拿出来。这人真欠债。莫迎欢呻骂道:“你怎么不去死呀!你可知我为了这几粒紫茴丹差点没命,谁像你死人似地守在床边一动也不动,装有情有义。”
哼!一接到丐帮的通知,她立即放下数钱的工作,非常难得地花钱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南,瞧丫丫断不了气,又在云云的保证下,她才稍微安下心。
可是心里老是犯前咕,见不惯好友病恹恹的丑容,天一亮她就朝城外的破道观闯,找牛鼻子老道要紫茴丹。
谁知这老头做得很,先是要她到道观后山的冷泉检一百颗冷云石,接着喷着气叫她探生在崖边的紫酒花,险象环生得叫她差点掉落崖底。
为了朋友她认了,磨破手皮涂泥巴,晒裂细柔的肌肤抹叶汁,全是紫茴丹的代价。
最后她气极了,不顾大家闺秀的教养,在他的徒子徒孙面则拎起他的前襟威胁要烧道观,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送“了她几粒。
所以人就是犯残,禁不起吓。
“对了,这笔帐……嘿嘿……”英迎欢拨弄了两下算盘珠子。“一共是三千五白两银子,记得付现,银票我也收。”’
“欢欢,你怎么可以向他要钱?”云日初扯扯她的衣袖,犹带泣音地问道。
“仇是他结下的孽因,这恶果当然也得由他支付,难不成你要我白做工?”天下没有便宜事。
“可……可是丫丫是我们的朋友。”云日初有感动,因为他的用心。
他连续三天两夜未阖眼,始终守在丫丫身边,不断用自身的内息化开她体内的药性,加快丫丫复原速度,今日才得辅以紫茴丹生肌滋血。
即便下颚冒出青绿色的胡须,发乱衣绉的,他仍不肯移动,执着地凝望那张失去血色的小脸,紧握伊人的小手不曾或放。而且他还未进滴米,顶多喝了点水。
“因为丫丫是朋友,所以我特别优待打了八折,去掉零头凑个整数,价钱很公道!”
“欢欢,你劝劝他去休息,再这样一卜去,他的身子会撑不住。”云日初有一颗悲大悯人的心。
“劝!?”她怏怏不乐地撇唇。“你看过石头听人动吗?我不做搬石头砸脚的愚行。”
“不然我开帖捕神的药,他……欢欢,你不要笑得像……狐狸。”她微微一栗。
好个狐狸呀!“云云乖,先退一边。”莫迎欢戳戳尉天栩。“姓尉的,云云的诊金一日两。”
“欢欢,我不……”我不要诊金。
可是莫迎欢根本不让云日初有开口的机会。
“然后这个救命药材不便宜,看在你照顾丫丫三天两夜的功劳下,我吃点亏,连同诊金和紫茴丹算你五千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