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清冷的心,她不在乎身侧的异样眼光和恶毒言语,她活得自在无愧,不因旁人的排斥而邑郁难欢。
离群索居本来是她性情使然,她会大肆抨伐不过是自私,不愿与他牵扯过深。
人,做不到绝对冷情,相处久了自然有情感产生,尤其是这种不该的关系最伤神,一不小心就会连心都赔进去,终至万劫不复。
她不想动心。
「愚儿,饿了吧?」
嘎??他……「还好。」他会为人设想?
「不要一脸我要算计人的模样,你累了一晚,我只是体恤你一时之间还受不住我的需索。」嗟!活像他是夜阎王似的,没有半点人性。
「真的?」她还真的不敢信服。
「你怀疑?」他脸色一变的扑向她。「要我身体力行推翻前意吗?」
「奴婢有反对的权利吗?」只要他想要,她是不能有自己的声音。
四目相望,眼中互有对方的影子,在凝眸深处读著彼此的心,不退不让。
瞳色在变化,柳未央捂著嘴不敢相信,她在他眼底看见她瞳孔的反影,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的眷念,至死不移。
同样的眼神她只在两个人的身上见识过,那就是她深情不渝的爹娘。
生同心,死同穴,魂魄相依。
「别再自称奴婢了,你是我的愚儿,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儿。」他柔情似水地低沉呢喃。
「子乱--」她想不出适当的话回应,脑中一片空白。
秦乱雨好笑地吻著她诧讶的唇。「再睡一会,不许想太多,待会我叫人送膳来。」
没有丝毫遮蔽,他大剌剌的走下床,习以为常地唤来小斯为他梳洗、穿衣,打理好外观。
隔著一道屏风,柳未央清楚地看见他每一个动作,甚至讲话时脸上独有的倨傲神情;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谁家的姑娘能轻易逃出他的掌控呢?他是十足具有侵略性的危峻男子,女人不是爱他便是恨他,没有第三种选择。
而她……「我得一直待在你的房间吗?」她的心起了一丝瑟意。
他探头一瞪。「除非你想要我打断那个小女婢的腿。」
「我的东西……」
「全换新的,你怕我供不起锦衣玉食吗?」他专横地不让她把话说完。
「先人的遗物也能换新?」她故意撩下发覆住左脸,不驯地挑战他的怒火。
闻言,秦乱雨微微一愕,然後大步一跨地抓起她的双肩狠狠一吻。「等我回来。」
「你的意思……」希望不是她所猜测的那种事。
「聪明的姑娘,你会不懂吗?」他赞赏地轻拍她的脸,将她的发全往後拢。
「子乱,你是王爷,怎能……」她的口被堵住了。
「王爷也是人,想知道心上人的一切秘密,我要你把心交给我。」他狂妄的宣示。
心……交给他?
多沉重的一句话,她竟无言以对。
风吹走了夏日的暑气,却吹不散她心口郁结的一团迷思,笔直地坠入幽暗湖心,无从捞起。
他不羁的笑容是一种讽刺,同样的权势,同样的她,同样被猎取,她的命运总摆脱不掉成为某人的附属,在金子打造的笼里。
只是他多了一份坚决,牵制了她。
「等我。」他落下一吻後离去。
去或留?
她该如何抉择?
就交给天来决定吧!
她--
累了。
真的走不了。
天是何其大,地是何其平,她却迈不开一步,局限在小小的紫涤院中动弹不得。
一件又一件的姑娘用品搬过眼前,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