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凌飞湍满意的笑了笑,她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期之中。
哈瑙咖啡是连结他们俩的桥梁,他可是用性命在护卫着,就算全台湾的公司都倒光了,哈瑙也不可以倒。
「真的没有吗?」她挺不放心的又问:「你可不要骗我。」
他饶富兴味的挑了挑眉。「如果真有需要的那一天,妳会借吧?」
他知道她有多在乎哈瑙,虽然这别扭的小妞死都下肯表现出来……
「如果是你要借的话,」她斜睨他两眼,把存款簿收进抽屉里。「利息比照信用卡的循环利息,够人性化了吧?」
「确实……」他温尔微笑了下。「我总不能期望妳像双鱼座的女子那样对男人无怨无悔的付出吧。」
她死瞪着他。
他明知道她有多讨厌祁月儿,却偏偏要歌颂双鱼女子的好。
「啊,我忘了妳不喜欢双鱼座的女子。」他悠哉闲适的转移话题。「妳还在迷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啊?」
他的视线停留在墙上的两张海报上,画的是当红的韩国偶像人物裴勇俊,画工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先生,你不懂就别开口。」虽然他送来食物她很感激,但要批评她的偶像可不行。「于凡是个有才华的画家,哪里阴阳怪气了?」
在他们罗曼史小说界,于凡画的封面是一稿难求,他不但画册畅销,还跨足线上游戏设计人物,最近更发行了一系列以古装人物为主题的邮票和卡片,才华洋溢,是她入行以来最为欣赏的画家。
她希望有天能够认识于凡,诚恳的邀请他为她画封面,她会以呕心沥血的作品来回报他的。
「我就是觉得他阴阳怪气。」
据他所知……好吧,是据他委托征信社的调查所知,于凡和一名神秘女郎同居在他位于士林的高级公寓里,他们甚至已经订婚了,但他却极力掩藏这个事实,不是偶像明星的他,有必要如此吗?
当然,这并不关他的事。
既然如此,这个于凡又何德何能要他凌飞湍出手调查?
当然是因为某名女子神智不清,他才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以免自以为精明干练的小红帽误入歧途,错把崇拜当爱慕,胡里胡涂当了人家第三者还不自知。
「那么阁下呢?」她斜睨他一眼。「就很阳光吗?」
这家伙是要逼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她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把他的真面目抖出来,那是她极不愿做的事。
凌飞湍……唉,不提也罢,这个名字太伤身了。
「妳说呢?」
他忽而俯近她,两条碍眼的健臂搁在她的高背椅上,近在眼前的朗俊眉目让她心头陡然一跳。
他干么突然靠她这么近?他、他想干什么?
不行,自乱阵脚是对敌大忌,这里是她的房间、她的地盘,楼下有的是她的人,他的人只有两个──凌伯父和凌伯母而已,她有必要怕他吗?
没错,她没必要怕他,怕他的是小狗!
「我怎么知道?」她哼的一声别开头,乌亮长发甩开一弯动人的弧度。
他们又不是很熟,只不过比邻而居了二十几年而已,也不过她在十七岁之前曾呆呆的暗恋过他,然后又不幸的少女梦幻灭而已。
「妳会有机会知道的。」他的眼神专注认真的锁住她精致的脸庞。「不耽误妳结尾了,米飞兔小姐,赚钱重要,身体也要顾,保重。」
他拍拍她弱不禁风的肩膀,长腿一踱,离开了她的小阁楼。
顿时,阁楼好象又恢复了原来尺寸,也顿时,一股百无聊赖的寂寞感重新袭上了她的心头。
凌飞湍走了,她应该高兴他还给她一个可以宁静、专心、好好创作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