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舞阳再度吩咐酒保。
而另一边,凌获仰正在对欧阳水仙大献殷勤。
水仙当然是不理会他,高傲的水仙花是自恋的,又怎么会傻的去迷恋别人呢?
樊舞阳转动旋转高脚椅,像看戏一般地看着凌获仰和欧阳水仙。
她啜了口酒,点起一根烟。
夜已深沉,俱乐部里虽然人声,可是她的心却觉得孤寂无比,曾经被宫驭征温暖的部份又掏空了。
今年的纽约冬天特别的冷,真的、真的特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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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今天要主持三个会议,其中最重要的加勒比海度假岛屿的开发案安排在上午十点开始,合资的矽谷财团与岱尔集团届时都会派高层参加。另外,晚上七点要为来自新加坡的光明集团高总裁设洗尘宴,元先生请您替他接待高总裁,他要陪夫人产检。”
康鼎奇有条不紊地报告着。
他是樊舞阳的秘书,年方二十八的他年少有为、拥有哈佛大学的管理学位,做事一向精明冷静,是樊舞阳自担任要务后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知道了。”
她站在办公桌后随手翻动着会议资料。
她修长窈窕的身段在百叶窗上投下一个美好的剪影,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令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康鼎奇看着她,轻声问:“要替您准备宴服吗?”
近来他的顶头上司常心不在焉,他好几次撞见她对着满桌待处理的资料发呆,出神的境界与她过去对工作的狂热判若两人。
这种现象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仿佛从一个多月之前,她从东京出差回来就变成这样 了。
幸好她还不曾离谱的耽误过工作,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谈到工作,美丽的双瞳会发出猎狩光芒的樊舞阳,现在时常出现落寞神情的她,跟以前比实在差太多了。
“晚宴服?”樊舞阳抬头看了康鼎奇一眼。
康鼎奇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晚上您要替元先生接待来自新加坡的光明集团高总裁。”
“哦。”樊舞阳明白的点点头,看看自己利落的套装,再抬眼直视她的得力秘书。“我穿这样很不像样吗?”
“是不合宜。”康鼎奇再度感到无奈。“席设星光法国餐厅。”
“好吧,那就替我准备一套晚宴服。”她没有异议,扫了一眼时钟,开始动手整理桌面凌乱的资料。“该开会了吧?”
等待的同时,康鼎奇看着她汇整文件的玉手。
白皙的右手中指戴着一只夺目的红宝石戒指,那是他今生见过最美丽的宝石。
他记得,那只红宝石戒指从一个多月前她从日本回来后就出现在她手指上。
他经常看见她瞪着宝石紧蹙眉心,就像那颗宝石有多么困扰她似的,几次见她瞪完宝石拿起电话又放下,一副十分挣扎的模样。
到底她在烦些什么呢?
这不是身为下属的他该管辖的范围。
他只希望她可以快点恢复正常,要不然整个总企划中心现在一片死气沉沉,战斗力减弱许多,再这么下去,舞阳这个总执行长的位子恐怕就要换人坐了。
“走吧。”
樊舞阳对康鼎奇审视她的忧心目光视若无睹,拿起整理好的公文夹率先走出办公室。
从她的背影看来,剪裁利落大方的套装,黑缎般的长发清爽地束起,怎么看都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白领丽人。
她踩着漂亮的淑女高跟鞋走进宽敞的会议室,原本在交谈中的与会人士立即鸦雀无声。
“元小姐。”
负责记录的另一位女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