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想到就令人期待哪。”
襄儿咬着下唇,咬得沁出血丝,一颗心揪得发疼。
“我跟你们走。”
她以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回应,决定了她往后的命运。
襄儿回到了百里镇。
被父兄带回来之后,她就像囚犯一样的被关起来,虽然没有有形的牢笼,可是她那些姨娘和兄嫂姐妹们的轻视和监视,比牢笼更加可怕千倍万倍。
“我说襄儿,你已经给咱们楚家丢过一次脸了,这次你最好安分些,等十天后刘家会来要人,你别再上演什么失踪记了,知道吗?”
襄儿冷冷的瞥了说话的三姨娘一眼,希望她快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好像又变回以前那个襄儿了,浑身刺,随时准备扎别人一记,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她没有哭,从回来便没有哭过,她知道哭解救不了自己,她只想一死以求解脱。
但是她不会死在楚家,她讨厌这个充满人性丑陋的地方,等到花轿一抬她出楚家,她会咬舌自尽,绝不让那个刘大富碰她一根寒毛。
她知道今生不会再有机会与无峻重逢了,他不知她的来历,不知她是何方人氏,就算他想找她,人海茫茫,又要如何找起呢?
她是属于无峻的,生是,死也是,她的魂魄但愿能与君同,夜夜飞回到他的梦中,与他不离不弃。
她不会轻易的对她爹妥协,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这丫头自从回来之后,每天摆着一副高傲面孔,简直不识好歹。”五姨娘嗤了一声。“好像她很高贵,咱们看她一眼都污蔑了她似的。”
“对呵,也不想想她娘是什么出身!”二姨娘开口了,想到这个她就有气。“仗着有几分姿色,连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洗衣妇也来勾引老爷,简直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的是楚福元。”襄儿冷冷地说。
二姨娘指着她鼻子骂,“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丫头,竟敢如此说自己的爹,有你这种不孝女,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襄儿径自起身回房。她不想再听她们的闲言闲语,如果她们真那么喜欢监视她,那就在门口监视个够吧。
这几天来都是这种情形,只要她一开房门,她走到哪里,那些姨娘也跟着走到哪里,她是插翅也难飞。
在这样痛苦的日子当中,惟一能让她感到甜蜜暖意的,就只有想起骆无峻的时候了。
她平空不见,他一定忧心如焚,她可以想象他将整个京城翻过来找她的情景。
分别的那天,他们才刚缠绵过,她已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心中当他是此生的丈夫。
他是她的丈夫,她这个妻子却不告而别,并非她所愿哪。
她苦苦压抑着相思,好想、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除了无止境的想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她不能回去找他,凭她爹和官府的关系,他说过若她不乖乖地配合,他会整得骆家一败涂地。
无峻他爹的身子差,怎么禁得起如此老来打击,她不能成为骆家的罪人,绝不能!
“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她轻轻念着这首诗,就当自己是无峻生命中的过客吧,像昙花般,有过一夜美丽就足够了。
然后时间飞掠,距离刘家再度来迎亲的日子只剩一天。
襄儿面无表情的坐在梳妆台前任丫环替她梳头、上脂粉,她一身的大红嫁衣,衬得她肌肤胜雪、面容奇美无比。
“哟,你们看看,连笑都不笑,你们看过这种新娘子吗?”楚霏霏挑了挑眉毛,对襄儿的装模作样很不以为然。
楚婵娟也冷冷的看了襄儿一眼,“快点戴上凤冠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