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之后,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莫谦雅动动唇,声音比他更低。
章狂扯扯唇角。“不会是邪就对了。”
莫谦雅没好气的扫他一眼。“别自作聪明,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殷邪。”这可恶的家伙,是存心还是无意,难道他不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老早就已经远远超越安东尼了吗?
“不要邪?”章狂也不顾这正在比赛中,就径自抖出一记狂放的笑。“那么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在他们一起练习的那段时间里,只要殷邪来访,她总会有短暂的失神,甚至在殷邪离开之后,她会一再弹错,表现极为失常。
“你不会明白的。”莫谦雅也不想跟他解释,如果他知道她每次都在殷邪面前失常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怀疑殷邪是她小时候的那个安东尼,那不被他嘲笑死才怪。
“我是不明白。”章狂扬扬嘴角。
演奏缓缓的结束了,在如雷的掌声之中,镁光灯不停的闪着,想当然耳,率众猛拍照的是丁筱珊,她要照下她们总舵主英姿焕发的模样。
“我妈哭了。”莫谦雅瞪着台下简单的说。
虽然那股暖流正缓缓的通过她全身,不过,她仍然死脾气不改,不承认其实她自己也乱感动的。
章狂好整以暇的站在她旁边。“我们逃走如何?”
“你搞什么?还没颁奖。”这狂徒又想耍她吗?先是将她骗上舞台,现在又想把她拉走,哦,她知道了,他准是怕她无法承受落败的打击,所以急于带她离开案发现场。
“──重要吗?”他双手反剪,对她轻佻的撇撇唇。“重要的是你又弹琴了。”
莫谦雅瞧他一眼。“不要说得一副好象你是我世纪恩师似的。”
※ ※ ※
可是,她还是跟他逃了。虽然不知道演奏比赛现场的烂摊子后来由谁收拾,不过肯定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就是。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被他拖着手臂走过音乐教室的走廊时,她突然想到,他曾说过会为了陷害她去参加钢琴比赛向她道歉。
“道歉。”章狂蹙蹙眉,一副没印象的样子。
“没错,你说过要道歉。”莫谦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早就料到你会赖掉。”
他继续拖着她走。“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道歉也无妨。”他迈着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对不起喽。”
莫谦雅睁大眼睛。“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道歉?”这么狂,这算什么道歉?分明叫敷衍还差不多。
“不够吗?我可以多说几次。”章狂觉得自己大方极了,当然也知道她现在一定脸红脖子粗。
通过长长的走廊后,他把她带到学生会来,下午黄澄澄的阳光破窗而入,景色美得惊人。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终于可以甩开他的手,这么粗鲁的人,把她的手都弄淤青了。
“我说过要送你一个礼物。”章狂转过去打开铁柜。
“我才不要你送什么见鬼的礼物。”莫谦雅哼了哼,四处浏览这间她仅进来过一次的学生会。
那次,她撞见殷邪旁边有张画了一半的作品,并且也确定殷邪就是她念念不忘的安东尼。
她转呀转的,突然,一张全开的画纸突然展开在她眼前,那幅令她心脏会跳出胸膛的粉彩画霎时毫无保留的摊在她面前。
“你──你偷殷邪的画──来讨好我?”莫谦雅惊讶万分,莫非章狂早就知道她特别注意殷邪是因为这幅画,所以故意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