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害臊,眼中有一种复杂难懂的孺慕,却不是热情,不像看到意中人,倒像是个背判丈夫的妻子被当场抓到了似的。
“她率真,所以不会隐藏情绪,这是好事。”殷邪喝了口茶继续说:“更何况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想必你也看得出来。”
章狂非常欣赏他这位说话、用语以及见解都十分精准的同伴。“邪,她恐怕还没被人这么赞美过,你这么夸她,不如让给你。”
殷邪笃定的微笑。“我自有目标,况且你也不会让给我。”
章狂挑挑他不羁的浓眉。“有目标又何妨?反正你现在的目标也只是烟幕弹罢了。”
殷邪露出俊美的笑容。“原来不止我在注意你,你也十分注意我,真感动。”
“彼此彼此。”章狂又笑了。
※ ※ ※
冬天跑出来外面真会冷死人,不过看那位大她二十来岁的“体越蒟长”都一副不屈不饶的样子,莫谦雅就觉得自己应该继续陪他一起共患难才对,对老人家好一点,反正以后大家都会变老嘛!老也没什么好跩的……哦,她的意思是,现在还没老的人也没什么好跩的。
“摸同徐,吸起,对,再吸起,很吼,哉来一遍。”
吸气,再吸气,很好,再来一遍……莫谦雅双臂交叠置于后脑勺,双腿交互蹲跳,一边跟着体育组长的指示做暖身。
离省际杯田径比赛只剩四天,目前正进入倒数计时的紧锣密鼓训练阶段,尤其今年与往年不同,采全省每所高中仅有一名代表参赛,因此悠关校誉,胜负非常重要。
莫谦雅本人是没什么压力啦,不过她前面这位体越蒟长可就紧张兮兮了,自从开始密集训练以来,他不是拉肚子,就是失眠得睡不着,相较于莫谦雅的好吃好睡,好象角色应该调换过来派他去参赛才对。
“摸同徐你系不系有心系?”
“心事?”莫谦雅一边动作很大的左右弯腰,一边扬扬眉梢。“没有呀!干么这样问?”
“你嘴近都迷什么精行。”
“什么?迷什么?”莫谦雅皱皱眉毛,怎么搞的,是不是她想歪啦,体越蒟长那句话听起来活像什么A片台词似的。
“迷什么精行。”体越蒟长又重复了一遍。
“我哪有迷上什么精行?我连‘精行’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莫谦雅撇撇唇,一脸家常便饭的说:“最近不就是抽抽烟、喝喝酒、打打架而已,又没什么特别。”
“我系说精行──”体越蒟长急了,特意拉长最后那两个字的音节,还很牺牲的做了个不支倒地的表演。
莫谦雅恍然大悟。“你是说精神呀!”她也做了个举臂壮壮的表演。
“Right!Right!”体越蒟长很兴奋她终于知道他的意思了。
“老师,你还是说英文比较好。”莫谦雅很中肯的下了个结论。
“这系我的特系。”体越蒟长还很引以为豪。
“好吧!特色就特色,你活得快乐就好,我也不会管你,反正人生苦短嘛!”她有禅学的说完,暖身也不做了,干脆去旁边投了两罐热饮回来,把一罐丢给体越蒟长,一大一小,两人坐在大相思树下,开始聊了起来。
“摸同徐,你在威情所坤吗?”体越蒟长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问。
莫谦雅扬起眉毛,不置可否。“老师,瞧不出你这把年纪还这么有观察力。你一定谈过很多恋爱。”她的语气听起来还不算钦佩,也有那么一点诚恳的味道。
“系不少。”体越蒟长有点得意。“宁青的时候,很多女仔都喜缓我,米天都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