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花容失色,她张望四周,就怕附近出没着伍汉文的身影。
“夏天,你以为你是明星?还是我是明星?我们两个交往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蒋励极度厌恶这种好像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他对自己有一份骄傲,现在,他感到这份骄傲正被侵蚀。
“难道你要我变成害死汉文的杀人凶手吗?”夏天伸手要构回自己的帽子跟墨镜,但是他人高马大,左闪右闪,她怎么也构不着。
顶着大太阳,汗如雨下,台北盆地三十七、八度的高温烤得人心浮动,炎热让人脾气不佳,容易躁动。
“这是他自己的心态问题,不应该转嫁到你,甚至到我们的交往上面。”蒋励不耐的皱起眉。
“我知道你有你的鬼原则,但我就是不能让汉文为我自杀。”夏天讨厌夏天,这蚀人的高温不只会把人晒晕,还会把人晒疯!
“你这根本就是鸵鸟心态,你以为一直把头埋在土里下去面对问题,问题就会消失不见?夏天,你为什么总是用逃避来解决问题呢?”蒋励一手甩掉额上恼人的汗珠,气温越高,肝火越旺。
“我逃避?我是在用拖字诀!”一直构下到自己的帽子跟墨镜,夏天气急败坏的说。
蒋励打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拖下就是逃避吗?你就是在寄望时间来转移伍汉文的注意力,可是夏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就是死皮赖脸、死不放手那种人呢?拖字诀有用吗?如果他就是吃定你这点,永远以死来威胁你,我们下就一辈子都要像做贼一样的交往?甚至也只能偷偷去公证结婚,不能宴请宾客?”
他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她下能承受一丁点的风险,她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有转机,一切都会变好的!
“蒋励,你配合我一点好不好?”
“配合?这只会让他食髓知味。”现在是理智远远的凌驾在情感之上,他是个有原则的男人,他已经为她妥协太多,不能再妥协下去了!
他们越争执越大声,已经渐渐引起路人的侧目。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自私的谈我的恋爱,不顾汉文的死活?!”夏天生气的拉高了分贝。
“你知不知道你左一句汉文、右一句汉文的听起来很刺耳?”蒋励呕到气血不断地梗在胸口翻腾。“你这么在乎他要死要活,又何必跟我在一起?”
“你……你这男人吃醋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夏天气得想抓狂尖叫。
“对!我是在吃醋,但是这醋也要吃得值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蒋励有一天要偷偷摸摸的谈恋爱!”
“这根本就是你自私自大的沙文主义在作祟!”
“你说是就是吧!”他不否认自己有时会有些大男人,但是这件事与沙文主义何干?这应该比较像是正统与非正统的意识形态之争吧?他是个有理智的男人,他喜欢对症下药,下喜欢模糊焦点。
夏天气得发抖,她正濒临爆炸边缘,咬牙切齿的说:“你就不能让我一下下吗?”
“有些事情能让,有些事情不能让。”蒋励的脸被阳光烤成暗红色,但是他的眼睛却异样的像冰块一样的冷静。“原则不能让,女人不能让。”
“去你的鬼原则!”她最恨他说这两个字。夏天恨恨的握住粉拳挝了他的胸膛一下,转身走人。
夏天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她都快气炸了,他还不追上来?!
蒋励没有追上去,因为连他自己也气炸了!
好,不追是吗?他有骨气,她也有!他有原则,她更有!夏天走到路口的计程车停靠站,坐上了其中一辆,火速离开。
这一个礼拜公司的气氛变得波诡云谲,财务部的温度常常是荡到冰点以下,而财务部以外的其他部门却是热闹滚滚。
即使他们从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