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居圭介的丧礼肃穆、庄严且隆重,到场致哀之人不下万人,而且广及黑白两道、外籍人士,由此可知黑龙组的势力已到了无远弗届的地步。
身为龙居圭介唯一的血亲,龙居静面无表情的独自跪坐在棺木边,有如钢板刻出来的表情除了钢硬就是冷酷,在众人哀恸的致哀神情之中显得格外无情。而为此便有不少多事之人开始逞起口舌之能,批判起她的冷血与无情。
上杉丰自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身为她的贴身保镖,他仍旧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侧。
老实说,如果事发当初他不是亲眼目睹了她的激烈反应,现在的他一定也跟周遭这些多事之人抱着相同的感受,认为她是个冷血无情之人,父亲都被人杀了竟还能如此沉着、不动声色。即使她身为一帮之主,又扮演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男性身份,但是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是否也太过冷漠、太过无动于衷了?她有必要要如此抑制自己的真实感受,强装冷漠吗?即使不流泪,发怒也好,像她这个样子无非是在自我折磨,她何苦来哉?
不,也许这一切也并非她所愿,而是自小就教练成的,事实上他怀疑到底黑龙组里有多少人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儿身,龙居圭介到底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培育、教养她的?让一个女人当一帮之主领率一大群凶猛的男人,龙居圭介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以之前他被耍得团团转这点来看,龙居圭介对她与众不同的教育的确成功得没话可说,但是性别乃是天生的,她是个女人的事实终究抹煞不了,即使她本身并不觊觎爱情与婚姻而选择了单身这一途,避开了嫁、娶这一尴尬事,但是黑龙组的后继之人呢?不知道他们是否想过这一点。
龙居静,黑龙组第二代组长,他所嫉恶却又不得不去保护的人竟然是个女的。老天,他到现在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
上杉丰自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至她与男人一样平坦的胸部,再闭上眼睛驱逐浮现心中直想取代眼前景物的另一种美景……该死的!他握紧了拳头在心中自我诅咒着,他发什么神经?为什么对那个景象念念不忘?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裸体,真是该死的!
“组长,白虎组组长率领其组员在外头说要进来给上代组长参拜。”突然之间,一名组员由人群之中走到龙居静身边,小声的请示道。
始终面无表情的龙居静脸上突然闪过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她缓慢的转动颈子面对来人。
来人吓得面无血色的退后一步,低头急道:“我马上叫人将他们轰出去。”
然而龙居静却开口说:“不,让他们进来。”
“是。”来人一愣,立即应声退下。
不一会儿,为数约有十人,身着鲜艳衣色的一群人突兀的踏进了这个肃穆庄严的殿堂,他们神态上有着伪装的肃穆,嘴角却抑制不住得意的微扬着,趾高气扬的走在由众人退让开来的中间道上,笔直的朝龙居圭介的棺木前进,直抵一公尺处才停步。
为首者的光头便是白虎组组长军司耕时,他先是恭敬的朝棺木一鞠躬,在抬起头后却完全不是那一张脸,他得意的嘲弄道:“我不早跟你说过吗?龙居圭介,人是不能够太自私的,否则不会长命,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现在……”
黑龙组组员闻言个个面露杀气,其中仲村怒不可遏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咆哮道:“混帐!你说什么?”
军司耕时先是以手势要组员稍安勿躁,接着才以不为所动的表情撇了撇嘴角,用眼光指着官方为防帮派滋事而派驻在丧礼四周的警方人员冷嘲热讽的开口,“那里可是站了不少的警察,你在动手前是不是应该考虑看看?”他以不屑的口吻哼声道,“更何况我好歹也是来向你们前任组长致哀的客人,你们是不是应该拿点礼貌出来呀?别让人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