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反手锁门,易验宬不理她的挣扎与抗议,依然将醉醺醺的她圈在怀中。
“我没醉,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陪着我。”他拥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
“这里好热。”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道。
他脱掉她和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它们挂在衣架上,转身却见她摇摇晃晃的走向客房。
“我想睡觉。”她在被他拉住时醉眼抬头道。
“房间在这里。”他将她转身欲带往主卧房,怎知她却忽然伫足不前。
“那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我的是那一间。”她转身指着客房道。
易验宬一听,眼中倏然闪过一抹惊异,她想起什么了吗?
为了让她回来可以找到他,这三年多来,即使他有能力购置独栋的洋房,他依然坚持守在这 里,连屋内的装潢与布置也丝毫没动过。只是他没料到这一等竟是三年,幸好老天有眼,如 今她终于又回到这个属于他们俩的世界了。
“我们是夫妻,理所当然要睡在同一间,为什么你会认为那间才是你的房间?”他试探性的 问。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也许她根本早就想起他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想想昨天在“原力”时 ,她不是一见到他就吓昏了吗?
该死!他怎会没想到这一点?而她之所以不愿承认他,端想以前他是如何冷淡的对待她就知道 原因了。
“没有为什么,这是事实。你又不爱我,跟我结婚也是为了赌气,最重要的是我当时还是个 残废,任谁也不会想爱我的,所以分房睡很正常。”她笑着说,但语气中却仍掩不住落寞与 伤心。
“我爱你。”
“不,你爱的是夏郁蓉,我只是她的替身,一个残缺不全的替身。”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 的醉意早被哀伤完全覆盖。
她果真全部都想起来了!
此刻的易验宬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她还记得他,故意隐瞒事实无非也是 因为她对他的感情尚未释怀;而难过的是她清楚的记得他的无情、冷落,以及他曾深爱夏郁 蓉的事实。
人总要等失去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珍贵的。
他是爱她的,要不然夏郁蓉也不会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他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只是他没发 觉而已;是的,他是爱她的,要不然这三年多来,他的感情生活也不会像个古井般连一点涟 漪都波动不了。
“为什么突然离开?”他盯着她问。
“她回来了,这里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她喃喃道,同时感觉头似乎愈来愈重,重得连双 脚都快支撑不住自己。见状,他将她揽进怀中,承受她所有的重量。
“谁告诉你她回来了?”
“电话响个没停,我以为是公事还是急事,结果都是她。”她靠着他的肩膀无力地说。
“你可以等我回来再说,为什么不告而别?”
此时,她忽然抬起头来,以朦胧的眼神看着他。
“我等了三天,可是你都没有回来,连通电话都没有。我知道我们完了,再等下去也只是更 显出我的寡廉鲜耻。我离开,是想留给自己一份尊严,也想还给你应该得到的幸福,以及谢 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做了什么?”除了冷落、伤害她之外,他还做了什么值得让她道谢的事?
敖玫君朝他微微一笑。“替我还债,还照顾我。”
闻言,易验宬冲动的握紧拳,用力的捶了一记墙壁。
他该死的就只会替她做过这两件事,然而可笑的这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基于诚信道义,为了 约定与推卸不了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