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目蹬口呆的听着言墨述说过往,她难以置信的摇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那明明只是一场梦,不是吗?
然而那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他又怎能清楚的说出她梦中的情景,甚至还能将她遗忘的那一部份都说出来?
是的,她终于想起再度入睡时所作的那场梦,她二度回到十年前,正确来说,也就是回到他车祸后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她明知道那只是一场梦,但她仍然想知道他是否活了下来,所以她决定去找他。但谁知道她竟在途中遇见他,然后紧接着再一次惊见他陷入车祸的危急中……
恶梦似乎还不只这两桩,她已记不起自己昨晚总共做了几个恶梦,惟一记得的是车祸的恶梦好像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据了她整个夜晚——
她忽然一愣,缓慢地将目光转向床边的言墨。
“你说一共有五次?”她喃喃自语的问。
言墨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瞅着她。
那几场车祸对他而言一直是个解不开的谜团,因为他本以为只要拆下石膏出院后,随时可以去找她将一切匪夷所思之事弄个清楚,但人算终究抵不过天算。
过去十年来,其实他俩碰面的次数不下数十回,但是每一次他想与她相认,或是她主动想认识他时,车祸之事便会一再的发生。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年他总共发生了三次车祸,隔年又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发生在他俩试图有所交集,或者有了交集之后。
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一次又一次经历她舍身救他时神魂俱裂的痛苦,使得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的试图去接近她。而后的三年,他俩则犹如两条平行线般没有任何交集,相对的,亦相安无事,直到五年多前他意外的又看见她。
不是他自大,他一直认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一件能难得倒他,就像那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样。但是他却花三年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然后只消一眼,即不费吹灰之力的记起关于她的一切,然后车祸再度降临。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因为不管是过了三年还是五年,或者他名下资产从三万变成三千万或三亿,抑或是他由一个靠父母吃饭的学生到成为员工数十人的老板,他怎么就是改变不了他俩胶着的关系,与每次两人一有交集,她就必须舍命救他一次的“注定”。
他真的好恨,好很自己对这件事的无能为力!
前一阵子,离家十年的老四终于归来,他讶然的说,自己的个性变了好多。
变了好多?
是,变得暴躁易怒,不像原本总是给人一种云淡风轻感觉的老二。
当时的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只回了一句没发疯就很了不起了。过去十年来他总共出了五次车祸,除了第一年那三次外,他陆陆续续又试了两次,结果是屡试不爽。
五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救自己而被车撞,这种痛比切肤之痛更受折磨,更别提这十年来他无处抒发的情感,与只能保持距离的在远处关心她,即使偶尔擦肩而过,也要装作不认识的痛苦。
真的,他没发疯就已经很了不起,脾气变得暴躁一些又算什么呢?
言墨盯着床上双眼圆睁着等他回答的女人,缓缓的开口。
“现在,你还敢说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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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个癫痫病人发病般,林灵四肢平躺的被绑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该死的言墨,他竟敢这样对她,她简直不敢相信,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让她想不信都不能。
那个混蛋,该死的大混蛋!
她真后悔自己救了他,即使她至今仍无法相信梦境怎会成真,还改变了早已存在于世上十年的事实?但是她真的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