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圈内,她早已看透感情这种短暂而虚浮的东西,又怎么会为了一场随时都可遇见的婚礼而产生动摇呢?
那么是因为……
他?
不!林灵倏然用力的甩了下头。
“别再胡思乱想了!”她大声的告诉自己,“快点睡觉,你明天还要工作呢。”
没错,她明天还要工作,为了那龟毛的赞助商,她得亲自走一趟他们的“贵”公司,亲自对他们的“贵”总经理说明她的创作与意念,然后再遵从他们“尊贵”的建议做适当的修改。
换句话也就是说,她这个编剧已被降职到普通的文字编辑,没有半点决定权,只能听命行事就对了。
真是可恶,若不是为了那群已合作过多次的朋友们,她才不愿接受这分工作哩,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著作权。他们既然指名要由她来编剧,就应该相信她的能力,而不是等到她完稿之后,再找机会挑她毛病。
可恶,真是愈想愈气,如果明天那个“贵”总经理真敢对她的东西挑三拣四的话,她一定要当面将稿子往他身上砸去,然后大叫一声“我不干了”,看那个“贵”总经理有什么反应,反正她一块稿酬也还没拿……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呀?该睡觉不睡觉,净想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翻来覆去,林灵灵机一动的突然想起不久前有朋友送了她一个精油腊烛,朋友当时好像曾告诉她那是什么制成的?
噢,对了,好像是薰衣草,有镇定神经和帮助睡眠的效果,拿来试试看吧,反正现在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跳下床,翻箱倒柜了一会儿,终于找到被她塞到衣柜内的那个淡紫色腊烛。林灵找来打火机将它点上,然后盯着烛光在桌面上轻轻晃动着。
慢慢地,薰衣草特有的香味弥漫空中,她也在迷迷糊糊中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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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没睡过一样好累、眼皮好重,身上的骨头像被一根根拆下来又重新组装,却没装好似的。
天啊,几点了,可以再让她多躺一会儿吗?
疲惫的睁开眼,转头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林灵犹如被闪电击中般,猛然一震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的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已经九点半了!她和那个“贵”总经理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半……
完蛋了,完蛋了,她肯定要迟到了!
眼睛仍是半睁的,林灵乒乒乓乓的跳下床冲向浴室,却“砰”的一声,撞到橱柜而反弹跌坐在地。
她吃痛的抬头,瞪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路的鬼东西,却被眼前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旧衣橱吓得瞠目结舌,然后像被撞呆般的,整个人呆若木鸡的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发生什么事了?”听见巨大的撞击声,林母以最快速度冲进房内,愕然的看着呆坐在地上的女儿问:“你干么坐在地板上?”
林灵慢动作的缓缓转头望向母亲,像是难以置信般缓慢地摇头,她喃喃自语的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在做梦,是在做梦。”
说完,她像一抹游魂似的从地上爬起.走回床边倒头躺回被窝中,闭上眼睛。
“既然起来就别再睡了!”
躺下去不到十秒钟,身上的棉被忽然被人用力的一把掀开,林灵愕然的睁眼,只见母亲站在床边对她命令道:“刷牙洗脸吃饱后,帮我把家里地板擦一擦。”说完,母亲转身离去。
林灵仍然呆卧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在想,这、这到底是见鬼的怎么一回事?!
她转头疑望四周,这是她的房间没错,却是她在老家的房间,但这个房间在她就读大学搬到外头住的第二年时,就因大堂哥要结婚而与隔壁间打通成为大堂哥的新房。
就是因为在老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