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羲钳紧她纤细腰肢,避开了轰然巨响的强光,辟邪烈焰划断风势。
“是你选择了兵戎相见,莫怪吾等以多欺少!”
“早早便知道你是灭世罪源,无论多少佛理也无法洗去你的恶念,云中君尊者,毋需与他多言,擒下他便是!”
“自找死路!”
“乖乖束手就缚吧!”
因激愤而显得杂乱的指控排山倒海而来,逼得她与焚羲飞天不得、遁地不能,况且焚羲亦无逃避之心,辟邪余焰烧亮他一双黑眸,血亮得吓人。
即使螭儿屈缩在焚羲的臂弯间,距离辟邪剑尚有一段距离,她仍让青焰所灼伤,白惨惨的脸上煨出红艳,双唇却褪了血色。
“怕,就闭上眼。”
焚羲的声音和着飒飒风啸飘送,她刻意忽略交杂在两者之间的咆哮剑鸣及令人毛骨耸然的皮肉进裂声——来自于数位不知名的神将。
螭儿合著轻颤眼睑,她只能累赘地牵绊焚羲的脚步,他虽不说,但她也明白一手要执剑抵抗众神的攻势,一手又得担负她的安危,是何等吃力!
仙佛一轮一轮地上阵与焚羲斗法对战,一批神将退,另一批神将又咄咄逼人地上前,难保焚羲不会耗尽精力,况且他还牢牢地将她护在臂弯间……
螭儿害怕地直低喃着不要打了,但呼呼风声轻而易举地吞噬掉她的请求。
辟邪化为火蛇,狂傲地烧散云霞,逼退神将于百尺之外,甚至有数头神兽因受惊吓而躁动不已。
云中君白袖拂荡,两道白雾挟带雷霆之势脱手而出,包覆住辟邪剑身所激燃的火炎,红焰与白雾纠缠片刻,白雾抵挡不住猛烈焚火,霎时蒸发为缕缕轻烟,消散于天际。
“辟邪剑果然名不虚传。”云中君面无表情,但听得出语气中佩服之意,翻腾的衣袖稍止,周身涌动的气芒也略微停歇。
“过奖,辟邪最名不虚传之处并非这不足为奇的小小焰火。”焚义嗤笑着。
云中君半合的神眸缓缓睁开,浅浅地笑着,“这是当然,辟邪剑能诛仙灭佛又能蚀人心魂,尔尔微火又如何能代表。吾已见识过它诛仙佛的嗜血嚣狂,亦目睹它蚀人心魂的传言……吾只得到一个结论。”
“喔?”诛仙佛是指他斩了一群神将,蚀人心魂当然是暗指他因体内这柄蚀心剑之故,一步步背离正途罗。
“辟邪剑留不得,必须毁之。”
云中君说完,引来焚羲低低的笑。
“光说是没有用的,先由我手中夺到剑再来做吧!”
辟邪剑格开身后另外数道攻击,剑气扫灭脚下炎帝所焚起的焰火,一场干戈再起。
风云变色。
螭儿瑟瑟缩缩,些微的燎原星火灼伤她的粉颊,带来无法忽视的疼痛。
“小螭兽……”
螭儿因这声由心底窜起的轻柔呼唤而微怔,银瞳瞟向焚羲,只见他正专注于回应天兵神将的猛攻。
不是焚义在唤她,那是谁呢?
“你忘了我的声音吗?小螭兽。”
螭儿在焚羲怀里抬头,于云霄之间十数名仙佛中发现似曾相识的身影。
天庭尊者!
可他并末开口呀,况且她与天庭尊者的距离如此之遥,它的嗓音怎可能像是由她心底响起?
似乎发觉了螭儿的疑惑,天庭尊者约略解释。
“我现在正以千里传音与你交谈,你毋需担心有第三者听到我们的对话。”
螭儿没应声,因为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缥缈神音。
“你还记得那日我与你说的话吗?”
螭儿当然记得,她就是因为天庭尊者所说——轩辕存在的宿命是毁天灭地,进而想劝焚羲弃了辟邪剑,才惹得焚羲不